「好,我回去就跟他說。」胡家文慶幸今兒過來走一趟,他心想得去感謝一下他的前大嫂,要不是她早上喊他過來,他可沒這個覺悟。
陶椿指一下他手上的紙,說:「你回去用張整潔的紙再謄抄一遍,字寫大一點,布局規整一點,要方便人細看。寫好之後拿過來貼在告示牌上,這是陵里共有的財產,不止我心裡要有數,也要叫大伙兒心裡都有數。」
胡家文沉默了一會兒,臉上有些發燒,他爹還是陵長的時候,山上的牲口都是他們族人吃剩的,余到年底才宰殺分給陵里的人。
「有問題嗎?」陶椿問。
「沒有,我待會兒就過來張貼。」胡家文說。
「可以。」陶椿點頭,她偏頭看她娘和鄔常安都盯著她,兩人臉上滿是讚嘆,她悄悄彎一下嘴角,幹勁一下就來了。
「這個張貼了,你還要留個底,跟我手裡的帳本一樣也做個帳本,年底交給我檢查。」陶椿清了清嗓子繼續說,「你們私下留底的帳本做細一點,比如今年哪只公豬跟哪只母豬交配,冬天留種的時候就注意點,不要讓公豬跟它的孩子整一起了。今年外陵不是送來豬崽和羊羔?你都給做個標記,也留個底,年底宰豬的時候把外陵送來的豬崽羊羔留下續種。」
胡家文連連點頭,「我明天就著手張羅。」
「這只是我跟你說的,旁的還需要你們操心,比如外陵的牛群過來,可以借種。我們陵里的牛群這些年都是那一群牛相互繁殖吧?」陶椿又問。
「這個我不清楚。」胡家文說。
「那你跟你二叔多操心,養在山上的牲口往後一年比一年多,比陵里的人還多,你們不比我少操心,要受累了。」陶椿說幾句客氣話。
胡家文還不會說客氣話,他渾身不自在地「哎」兩聲,見陶椿沒有要交代的了,他迫不及待說:「那我這就回去了……你、你忙。」
陶椿點頭。
胡家文拔腿就走。
院子裡安靜下來,估摸著胡家文走遠了,鄔常安一個猛子站起來,他不顧還有丈母娘在,一個托舉把陵長大人抱起來。
「陵長大人,你真厲害呀!幾句話的功夫就杜絕了胡氏一族的人再偷偷摸摸宰豬殺羊往他們自己嘴裡塞。」鄔常安把陶椿抱得緊緊的,恨不得再長十張嘴來誇她。
「娘,我們的陶陵長厲害吧?」他問。
陶母都走到灶房門口了,這小兩口膩歪得她沒眼看也不好意思聽,她頭也不回地說:「厲害厲害。」
「我也覺得厲害,太厲害了。」陶椿正經談事的時候,鄔常安覺得她渾身發光,看得他骨頭酥麻,心裡撲通撲通跳個不停,恨不得求她走過來摸摸他。
陶椿見陶母進灶房了,她低頭捧著男人的臉,笑眯眯地湊近親一口。
「再親一下。」鄔常安難耐地吞咽一下。
陶椿抱住他的脖子,低頭又親過去。
「女鬼大人,我太喜歡你了。」鄔常安抱緊她,頭埋在她胸前平復情緒。
陶椿往灶房看一眼,沒人出來,她伸手擇他頭髮里的木渣,笑開的嘴怎麼都攏不到一起。在鄔常安這裡,她總能享受到欽慕的目光和愛慕的言語,在他這裡,她的虛榮心和成就感能得到大大的滿足,當個小小的陵長當出了做皇帝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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