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火鍋再喝碗山楂水,趁著身上暖和,陶椿和鄔常安準備回去,走的時候還要把刀疤臉牽走。
「雪厚,你們有靴子不怕冷,叫它平白無故跟你們受凍幹啥?等雪化了,我再送它回去。」香杏還捨不得牛爹。
「要不把它放出來,看它肯不肯跟我們走。」陶椿說,「我們大半夜過來就是為它。」
「看看就得了。」香杏不情不願地進牛棚,牛沒拴,她打開木門,說:「它不願意跟你們走。」
然而牛頭已經伸出來了,陶椿喊一聲,它歡快地哞叫一聲。
「我牛叔選擇跟兒子回去。」杜星忍不住來一句。
鄔常安:……
他壓根沒出聲好吧。
刀疤臉走出來,陶椿和鄔常安帶頭往前走,它甩著尾巴悠閒地跟上,頭都沒回一下,氣得香杏摳一坨雪砸它。
「沒良心,白對你好了。」她氣得又擲一坨雪。
陶椿哈哈大笑。
鄔常安回頭擺一下手,轉過頭,他微微蹲下身,掐著陶椿的腰往上一舉,送她跨坐在牛背上。
做完這個動作,鄔常安暗暗喘幾口粗氣,他心裡琢磨著受傷後疏忽了鍛鍊,力氣有點不濟啊。
目送鄔老三綁上雪橇牽牛離開,杜家四口人進屋,出來這一會兒,身上又涼透了。
雪夜中,除了風聲再無其他聲音,也見不到一個活物的影子。鄔常安牽著刀疤臉行走在雪地里,他往後看一眼,見陶椿還好端端坐在牛背上,他安下心。
剛剛有一瞬,他恍惚覺得這是個夢。
到家,黑狼和黑豹迎出來,陶椿滑下牛背,鄔常安牽著牛回牛棚。
有狗在家,陶椿不擔心家裡進野獸,她從雪牆和木屋中間穿過去,先去灶房點亮油盞,再引火燒鍋。
鐵鍋之前卸下來了,再摞上去就不嚴實了,柴煙從縫隙里飆出來,陶椿忙舀半碗面捏成麵團糊上去。
鄔常安進門看一屋的煙,他把門敞著,問:「陵長大人,現在就燒水洗腳啊?一躺到床上就要睡覺,守不了夜啊。」
「先泡個腳換雙鞋,我們燒個炭盆烤火。」陶椿抬胳膊聞一下,說:「我一身的味,又是油味又是煙味,烤火烤得臉上發干,我要洗一洗。」
鄔常安提桶把半化的雪倒鍋里,說:「把狐狸皮拿出來,我給你做一件狐皮襖,有個換洗的。」
陶椿睨他一眼,「不醋?」
鄔常安仰著臉不看她,他繞個圈,說:「還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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