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鄔家兄弟倆聽到哭聲快步出來,見香杏蹲在牛旁邊哭,兩兄弟的腳步慢了下來。
姜紅玉快步走過來,她摟著香杏站起來,說:「進屋吧,外面冷。」
香杏掙開她的手,她撲過去抱住牛,它身上很熱,有好聞的乾草味,她大哭著喊一聲爹。
「還不如不讓我有希望,我才高興了多久?我又送爹一場,真是要我的命。」她傷心地說。
姜紅玉看她這樣也跟著不好受,她有點後悔了,常順拿牛當爹伺候的時候她不該甩臉子的。
「陰差陽錯,老天給了你們一個盡孝的機會,也是一個讓你們彌補遺憾的機會,這些天你們的高興是真實的,這就夠了。」陶椿斟酌著勸說,「你們想想,以後再想起爹,你們還會遺憾嗎?會哭笑不得吧?等老了再談起這事,你們能笑出一口豁牙。」
「對,這是一場美夢,可能爹真來過,你們喊爹它不也應了。」姜紅玉附和。
鄔常順走過來又試探地喊一聲爹,刀疤臉熟練地哞一聲。
「你看,它不是,它就是個死騙子!」鄔常順崩潰地給牛一巴掌。
姜紅玉:……
她只是隨口一說安慰人的,誰讓他當真了。
陶椿咬牙沒讓自己笑出來,她忍了好一會兒,正色說:「你打它做什麼?你們兄妹三個該感激它,沒有它,你們這幾天能一聲又一聲地喊爹?你們喊爹有人應?過了五年,你們又體會到孝順爹的滋味,多好的事啊。」
鄔常順:……
他一時分不清她是不是在罵人。
鄔常安若有所思,他走到刀疤臉旁邊,扯著垂到地上的褥子給它捆好,下一瞬,他抬手朝牛頭上拍一巴掌。
陶椿一震,正要罵人,就聽他罵:「叫你起色心,裝都裝了,你不多裝二三十年?好日子過夠了?」
姜紅玉眉頭一夾,聽聽這話,他還遺憾牛爹不是爹?假爹也稀罕?
「弟妹說的是,我這一個月來做夢都是笑的,每天醒來都是有盼頭的。」香杏緩過來了,她抹把鼻涕,說:「爹死得太突然了,我有太多的話沒來得及跟他說,每每想起來我都要掉眼淚。這次鬧了這個事,雖說是誤會,但我憋在心裡的話都說出來了,也當爹是聽見了,我心裡輕鬆多了。」
「對嘛,這是好事。」陶椿贊同,「還是姐想的開。」
「你別以為你這樣說我就不知道你笑話我。」香杏含嗔帶怒地瞪她。
陶椿掩嘴,她眉眼彎彎地說:「放心啦,之前笑話你算什麼,我跟大嫂背地裡悄悄笑話你也不知道,以後我們當著你的面笑話讓你知道。」
香杏半惱,「又不止我一個人……」
「你們一個都跑不掉。」陶椿伸手指鄔常安,又移動手指指向鄔常順,隨後指著香杏家的方向,說:「還有姐夫,我親耳聽過他喊它爹。」<="<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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