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大,去燒陶的不止你們兩家,你不用顛三倒四說歪理,你爹娘的確該打。」李山的姐夫說,「我雖娶了你們李家的姑娘,但這事我不站你們這邊。」
陶椿「咳」一聲,她給鄔老三使個眼色,見他點頭,她借著撿大氅繞到鄔常順和兩個堂兄旁邊嘀咕幾句。
「我爹娘五六十歲了,再有錯,他們也不該打臉……嗷——」
鄔家堂兄弟四個撲上去,連踢帶踹,迅速把李家兄弟三個踹雪窩子裡。
其他人又拉第二波架。
「李鐵斧和李桂花挨打的原因大伙兒都知曉,我們就不費口水再講述,這兩個老東西是我們打的,我們承認,不後悔,更不會道歉。」陶椿昂著頭高聲說,「你們三個潑皮無賴打了我們家的人又開始講道理了?一開始嘴巴里塞糞堵著了?我們不吃這一套,這幾腳是還給你們的。」
說罷,陶椿把大氅繫上,說:「諸位,挺冷的,都下山回家吧,這種狗屁倒灶的事實在沒意思。」
她壓根不把李家三兄弟放在眼裡,跟這種人能打就別講道理。
鄔家兄弟幾個相互看看,見陶椿走了,他們像狗腿子一樣快步跟上。
「真威風。」杜月嘖嘖幾聲,他學著陶椿甩大氅的動作,扭著腰走了。
回去了,杜月把這事說給香杏聽,香杏是個潑辣的,她可不受這個氣,出門直奔李鐵斧家,她個矮但嗓門大,堵著李家老少十來口人破口大罵,一個人跟李桂花婆媳四個對罵絲毫不輸仗勢。
鄔家兄弟倆找來的時候,香杏已經罵痛快了,冰天雪地的,她還罵出一腦門的汗。
李鐵斧看見鄔老三一臉的怨毒,他讓三個兒子趁這個機會把人拽進來打一頓。但李家兄弟三個沒應聲,他們有點怵鄔老三的媳婦,他們兄弟三個的路數在她那裡走不通,她心狠手辣,偏偏還能插手陵里的事,這讓他們不敢真把她得罪了。
鄔家兄妹三個走了,路上,香杏問:「我們兩家咋結的仇?你姐夫回去也沒說明白。」
「李老毒咒我們一家像爹一樣不得好死,我跟陶椿把他打了。」鄔常安說。
香杏怔了一下才明白李老毒是指李老頭,她反應過來要拐回去繼續罵,杜月把她攔住了。
「不跟他們一般見識,爹的造化可不是他們能有的,他們羨慕不來。」杜月寬解她。
鄔老三覺得他耳朵壞了,他聽錯了吧?這說的什麼屁話?他爹有什麼讓人羨慕的造化?
「你說的是你爹還是我爹?」鄔常順問。
「咱爹啊。」杜月說,「怎麼?你不曉得?老三沒跟你說?」
「說啥?我曉得啥?」鄔老三一臉懵。
「你媳婦沒跟你說?咱爹的魂在牛身上,他還活著。」杜月震驚了,他喃喃道:「難怪不見你們來孝順爹。香杏,你冤枉他們了,以後可別罵了。」
香杏倆眼一瞪,要回娘家找大嫂和弟妹幹仗。
鄔常順忙把人攔住,「走走走,先去你家看牛,刀疤臉咋會是咱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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