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斤糧換一個大陶缸?」陶椿問。
「淨米淨面三十斤就能換一個,帶殼的稻子麥子是五十斤,花生苞谷還有番薯我們自己種的有,這三樣不給換。」姜紅玉把陵長說的複述一遍,「陵長說誰換出去一個陶缸給誰三斤米麵,一個罈子或是罐子是一斤米麵,五十個碗或是五十個碟子也是一斤米麵,剩下的歸到公中再統一分。」
陶椿明白了,一個陶缸是三十斤米麵,罈子和罐子是十斤米麵,五十個碟子和五十個碗也是十斤米麵,要是跟山外的物價相比,這個價錢算是便宜的了。不過山里種糧不易,跟山外相比,糧價貴了許多,隨之這個交換規則下,顯得陶器不便宜。
「要是能從山外買糧就好了。」陶椿說。
「咦!山外的糧進來了也貴了,吃不起。」姜紅玉搖頭。
陶椿能理解,主要是路程太遠,山路難行,糧食又重,人力把糧扛進來,糧價就是翻五番也不過分。
不提這不著邊際的事,陶椿把心思從山外收回來,問:「陵長有沒有說哪天進山燒陶?」
「後天,每戶出兩個人進山,要一男一女,男的進山砍雜木燒炭,女的去挖土篩土和泥制陶。」鄔常順說,「老三身上有傷,我明天要去巡山,我們家只用再出一個人,讓你們嫂子去,小核桃留家里。」
「我去,我跟年嬸子說好了。」陶椿說。
「我也去。」她要進山,鄔常安肯定要跟上,「我砍不了柴我能去幫忙做飯。」
鄔常順突然覺得牙疼,這憨腦殼黏媳婦黏得緊,不像不稀罕的樣子,難不成他不懂?
「又只剩我一個人在家了?」姜紅玉不高興。
「以前我跟老三巡山的時候,你不也是一個人在家?」鄔常順納悶,「再說不是還有小核桃陪你?」
「以前是以前。」姜紅玉懶得理他,「你出門曉得找兄弟做伴,回來曉得喊媳婦,我就該一個人守在家里?」
陶椿回屋拿上弓箭,說:「大嫂,走,去練箭,明年我們去巡山,讓大哥留家里養孩子。」
姜紅玉聞言立馬回屋,再出來,她想出解決的辦法:「我去找小嬸,她家兩個媳婦一個要奶孩子一個揣著孩子,她走了,家里支不開攤了。我代她進山,她每天來幫我們收曬番薯干。」
「也行。」陶椿贊同,「我們把小核桃帶走,刀疤臉和兩只狗也帶進山。」
「好。」小核桃高興,「我也會挖土。」
事說定,陶椿和姜紅玉前後腳出門了,小核桃也屁顛屁顛跟上,這下家里只剩兩個男人跟兩只公狗。
「老三,你懂不懂洞房花燭夜的意思?」鄔常順問。
鄔老三看他像看傻子。
鄔常順咳了一聲,說:「你跟你媳婦還分房睡?」
「噢,這事啊。」鄔常安不當回事,「等陶椿回來我問問她,看她要不要搬過來。」
鄔常順鬆口氣,可算等到這句話了。
「娶媳婦不是過家家,人家進了咱家的門,你一直冷著人家不是個事。」他語重心長地說,「好比你嫂子,我要是跟她分房睡,再沒有小核桃,她會在咱家一直守著?女人嫁人就是想有個家有個娃。你要是不當個丈夫,人家要往外找了。」
鄔常安想到阿勝,雖然他不覺得陶椿是這種人,但保不准有壞心思的人獻殷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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