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法子就是陶椿提起的,她為嚇退狼群出了大力,壓根不是寧死不肯回山守陵的人。」陵長出聲為陶椿正名,「依我看,這事就是那個尋死的小子看上陶椿了,陶椿長相的確不俗,毛頭小子為她要死要活也不奇怪。肯定是今年陶椿回山成親,他一下子想左了,鑽了牛角尖,夜半吞藥尋死。」
說著,他看向錄事官,有些不屑地說:「大人,不是我說,你們山外時興的話本子害人,什麼殉情什麼書生跟高門大戶的小姐私奔,還有書生夜會女鬼,這種話本子把不懂事的孩子害了,那個帳房的兒子估計是話本子看
多了只懂情情愛愛。我們山裡的人不這樣的,我們都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成了親就好好過日子。陶椿這丫頭不是你們說的那種人,她回山可沒尋死覓活,一天天忙活得跟陀螺一樣,踏踏實實跟鄔老三過日子。」
山陵使被他們老兩口說愣了,侯府的帳房他不認識,但老胡和他老婆子跟他是老相識,這事他們不會撒謊。
「崔錄事,這事會不會是個誤會?」山陵使的態度明顯變了,他猜疑地說:「會不會是侯府的帳房死了兒子,太過傷心遷怒了陶椿?」
「不是誤會,我們已經調查清楚了,陶椿十歲出山,在太常寺住了五年,這五年一直跟在定遠候府當差的姨母有來往,從太常寺出來後,她就搬去了定遠侯府。」崔錄事緩緩敘述,「這事還是經山陵使的手,你出面向太常寺報備陶椿有疾,得在長安治病。」
就是這事牽扯到山陵使,山陵使一開始才如此生氣,他這時解釋說:「陶椿上面還有個長姐,不及七歲就夭折了,從小就體弱多病,陶椿也是如此,故而她爹來尋我說陶椿要在山外治病,我也就答應了。」
「但胡陵長說陶椿很是康健,幹活習武兩不落。」一旁的曲錄事說。
「養了幾年病,肯定是治好了啊。」年嬸子不耐煩,「幾位大人,我們山里人缺醫少藥,婦人生十個孩子能養活四個就算好的了。我們養大一個孩子不容易,還指望他們能接替我們供奉守護皇室和王公大臣的陵墓,可容不得你們輕飄飄地誣陷我們孩子的名聲。」
「大娘別急,我們也希望這是個誤會。」崔錄事起身,「您放心,如果查明是誣告,我們太常寺也不會放過毀壞陵戶名聲的人。」
「還要咋查?陶椿跟她丈夫一起出遠門了,換糧隊一走就是大半個月,要是抱月山那邊下雨變天了,他們在抱月山多住一段日子也是有可能的。」陵長說,「要不你們先住下?」
「不用查,我們已經查明了,侯府里又不止帳房一個人,不少奴僕都能佐證。」曲錄事饒有興致地說,「還有,陶椿的姨母也承認了,陶椿跟李少安私定終身是真,婚前吞藥尋死也是真。」
陵長沉默下來。
「陶椿的姨母不一定是個善的,她收了帳房的好處也不一定。」年嬸子不願意讓陶椿就此毀了,她仍堅定地維護她,「還有,這是哪門子的姨母?陶椿她娘是陵戶,這個姨母咋能在侯府當差?她的話不能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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