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陶椿答應,「你待會兒給我送過去,我去看看鄔常安的情況。」
「好,我吃完了過去看他。」
陶椿把沒吃完的熊肉端回去,見鄔常安靠在樹上,她放下碗去扶他,「怎麼不趴下歇著?」
「躺著的時候好的胳膊壓在下面,我自己蓋不上棉襖。」
陶椿扶他躺下,抖了抖棉襖給他蓋上,轉身去把陶罐提過來,她把之前蓋在傷口上的布搓洗兩把,擰乾水探到棉襖下面給他擦身上的汗。
鄔常安很不好意思,他出了一身的冷汗,背肌發涼,微燙的軟布擦過,柔軟的指腹時有時無地蹭過,都讓他不由自主地發顫。
「怎麼?冷?還是疼?」陶椿問,「我沒擦到傷口啊。」
「疼。」鄔常安攥緊棉襖,他深吸一口氣,說:「不止傷口疼,從肩到背,牽扯到的肉都疼。」
「噢,疼就疼吧,忍著,有人伺候你就偷笑吧,少挑三揀四。」陶椿沒管他,她把布浸泡在熱水裡搓一搓,又把背上擦一遍,隨後繞個彎蹲在他面前,手探進去給他擦胸腹。
鄔常安屏著氣,這感覺太奇怪了,還不如讓黑熊再給他來一爪。
「明、明天……明天讓姐夫來給我擦。」鄔常安虛弱地說,這簡直是上刑。
「別得了便宜還賣乖。」陶椿沒好氣,「別亂動,我看看你的傷口。」
「咋還吵起來了?」杜月大步過來,「老三吃飯了?」
「吃了,陶椿給我燉的雞湯。」鄔常安接話,「姐夫,你明天來給我擦擦身子,我出汗太多了。」
杜月想起香杏跟他嘀咕的話,老三兩口子成親一個月還各睡一間屋,一個是真傻,一個是裝傻充愣,他心想還真是,自己媳婦伺候的不好?要他一個大男人來給他擦身上的汗?
「我沒空,讓弟妹照顧你,我還要去照顧牛。」杜月說,「牛也可憐,身上沒幾塊好肉,蚊蟲盯著它嗡嗡嗡地飛,我得去給它打扇子。」
陶椿又給傷口上敷一層藥粉,她用手擦去灑出來的浮粉,察覺到指腹下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抖動,她恍然,原來是害羞了。
「你睡吧,我去打一釜水。」陶椿說。
「我去打,弟妹,熊掌放火堆邊了,勞煩你收拾一下。」杜月拎起陶釜離開。
陶椿把碗裡剩下的熊肉倒了餵狗,她抓一把柴灰把碗筷搓一搓放在一旁,打算等水打回來了再洗。
她坐在火堆旁拿起熊掌,熊掌腥臭,毛上帶血,毛髮里不知藏了多少腐肉污血,她不知道該怎麼處置,只能去問胡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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