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別害你娘家兄弟。」鄔常安笑了,他揮手示意她趕緊過去。
不多一會兒,隔壁響起慘叫聲,鄔常安聽著嗷嗷叫痛聲,他愜意地躺在床上,手還跟著打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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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椿這晚睡了個好覺,一夜無夢,醒來太陽已經出來了,家裡沒人,狗也不在家,只有菜花蛇盤在石頭上悠然地曬太陽。然而它一見她,一溜煙就沒影了。
陶椿站在檐下拉伸一會兒,去灶房端出溫在鍋里的飯,一個蒸番薯一個煮雞蛋,噎得她抻脖子。
飯後無事,她拿著砍刀去砸核桃,蹲累了,她在院子裡轉悠,選中柿子樹,她一個助跑蹬著樹往上爬。
等一地的核桃砸完了,她的腿又練廢了。
鄔常安練箭回來見她姿勢怪異地抱著掃帚掃核桃殼,他盯了好一會兒,忍不住問:「身體用壞了?」
陶椿白他一眼,他是真有本事,真敢想啊。
她不理他,鄔常安也不尷尬,也是,這不是他該操心的事。
他回屋擱置好弓箭,出來去灶房做飯,
陶椿把院子掃乾淨,她端走泡鼠皮的木盆去倉房後面刮洗,同樣是只刮油膘不剃鼠毛。
太陽升到頭頂的時候,老大一家回來了,這一家三口都去練武場了,三個人都灰撲撲的。
下午,陶椿也跟了過去,她去跳樁子。不遠處傳來的梆梆聲聽得她心裡亂糟糟的,她心想她真是低估了這些人。尤其是鄔常安,以他怕鬼的德行和反覆無常的情緒,她很難把他看作一個硬漢,也是因為他穿著整齊的時候身形偏瘦,哪想到人家還挺有肉。上衣一脫,他梆梆梆地跟木頭人幹了起來,胳膊上結實的肌肉實打實地往木頭上捶,捶打的過程中,背上的肌肉如發麵饅頭一樣鼓了起來。越捶越起興越捶越有勁,像是長了一副銅皮鐵骨不怕疼。
難怪她昨晚會被恥笑。
哎!
連著練了兩天,鄔家兄弟倆各背上一個牛皮做的大背包,裝上衣鞋、薄被、米麵、番薯和炒花生,再各提一個帶篦子的銅釜,拿上弓箭和長柄砍刀牽上狗就出門了。
男人離了家,陶椿和姜紅玉帶著小核桃在家過日子,她倆每天早上去練武場消磨一個時辰,離了練武場再去山谷巡視莊稼,一是趕鳥,二是查看山谷里有沒有野豬的足跡,半下午的時候就是在家處理鼠皮,髒的要洗要刮,曬乾的如果發硬還要泡水洗。
山里雖然也能看得見人煙,但妯娌倆幾乎沒有交際,也沒覺得無聊沒勁。甚至是家裡少了兩個男人,她們二人過得更清閒了,這讓陶椿很是愜意。
一個下午,陶椿和姜紅玉帶著小核桃從苞谷地回來,剛到家就聽到銅鑼聲從陵殿方向傳來,妯娌倆沒猶豫,帶著小核桃轉身就走。
「我爹!」小核桃眼尖,她看見她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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