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隻兔子先後都入了水,野兔會水,但受驚後它們忘了會鳧水,撲稜稜地在河裡掙扎。
「河水深不深?」陶椿問,「你下去把兔子撈起來,待會兒生堆火烤兔子吃。」
鄔常安往河裡看了看,河底的石頭在月光下隱約可見,水應當不深,但他不敢下去,有個女鬼在岸上,他擔心他下去了也成了九死一生的兔子。
「你下去,我在上面拉著你。」他說,「你拽著棍子下去,我力氣大,我在上面拽著你。」
陶椿聞言心生警惕,她瞅了瞅河裡,兩隻傻兔子撲棱著往這邊游,她暗暗鬆口氣,說:「我倆就在這兒等著,等兔子游過來。」
鄔常安拎著砍刀踩著石頭上去,他撿起弓箭挎身上,又三兩步躥下去。
兩人追著兔子往下遊走,等力竭的野兔游到河邊了,陶椿用棍子扒拉過來。
「這兩隻兔子個頭不小,等會兒烤一隻,明早再煮一隻。」鄔常安接過嗆水的野兔,說:「再趕會兒路,明晚天黑之前,我能把你送到家。」
「多謝你。」陶椿誠懇道。
「嗯。」
牛在路上啃草,它不願意再走,挨了兩鞭子才磨蹭著挪蹄。
陶椿沒再騎牛,她拎著兩隻兔子跟在鄔常安身後,見他時不時警惕地回頭,她無語道:「要不我走前面?你的頭都要扭斷了。」
就等這話了,鄔常安後退兩步,趕著她走前面探路,他落在後面盯著她的腳,觀察她會不會露出馬腳飄起來。
半個時辰後,陶椿走累了,她提出要歇一歇。
趁著她歇氣的功夫,鄔常安拎著兔子下河宰殺,兔子要在還活的時候放血,死了血凝固了,燉出來的肉發腥,不香。
牛臥倒在地,陶椿折幾根低矮的樹枝丟過去,見它不吃樹葉,她掏出發酸的麵餅掰一坨遞過去。
「還能吃,人吃了都沒壞肚子。」她自言自語。
牛吃了,她又給它掰一坨。
「給我拿包鹽。」鄔常安喊。
「這就來。」陶椿把剩下的餅子丟地上,她拿著鹽包走過去。
鄔常安在石頭上磨了磨砍刀,當著她的面利索地劃開野兔的肚子,三兩下掏空兔腹,腸子和臭囊通通扔河裡。
陶椿面不改色地等在一旁遞鹽包。
兔肉抹上鹽,鄔常安把兔子遞給她,他拎上兔皮,說:「走。」
兩人一牛繼續趕路,一直走到月亮升到頭頂了,鄔常安才喊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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