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芽迷迷糊糊的打了個呵欠,然後小心翼翼的起身,才動了一下,就覺得手背傳來了撕扯般的疼痛感覺。
她本來想忍下來的,只是當她看清楚了她身處的環境後,她終於忍不住哆嗦著手一把推醒賀缺。
剛睡醒的人力氣也沒多大,但賀缺就趴了個床邊邊,睡得並不穩,所以阮芽這一推差點沒把他直接推下去。
「你把我帶哪兒來了?」阮芽哆嗦著手,紅著眼眶問他。
「城邦。」賀缺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發現已經完全退燒,鬆了一口氣。他故作不經意的對阮芽說道:「不用感謝我大晚上的不睡覺不辭幸苦把你帶到這裡來,你救了我,我是在報答你。」
阮芽捂著她的手背,哽咽著說:「你……你多管閒事,恩將仇報。」
賀缺:「?」
趴在桌子上睡了一晚上的女醫生走了過來,添油加醋的說:「芽芽,我都說了不要給你扎針,他不聽,我也沒辦法。」
「曼曼!快拔掉快拔掉。」阮芽也不捂手背了,直接捂住雙眼,語速很快。
李曼看了眼還剩了個底的藥水瓶,故意說道:「雖然還剩了個底沒有打完,但芽芽害怕打針,我當然義不容辭的幫你拔掉啦。」
「都說了還剩了個底,你拔什麼?」賀缺冷著臉制止。
「芽芽,對不起,這位可凶,我脖子被他掐著的印子可還沒消呢,我不敢給你拔。」李曼充滿抱歉的對是阮芽說道。
阮芽捂在眼睛上的手指稍微開了個等,露出半隻晶瑩的眼睛。李曼就等著她睜眼,立刻伸長了脖子讓阮芽看她的脖子,她的皮膚很白,也就顯得脖頸上的紅痕尤為刺目。
賀缺就坐在她旁邊,能夠切實感受到身邊的小姑娘越來越生氣了。他不想讓阮芽覺得他是一個如此兇惡的人,硬著頭皮試圖為自己辯駁:「我太著急了,再加上你這位朋友說話也相當不客氣……」
「那你就能對我一個女孩子動手了嗎?」李曼不依不饒的質問道。
「你不要得寸進尺。」
「芽芽!你看他!你這丫頭怎麼還是這麼不長記性,怎麼什麼人都往身邊帶啊……」李曼的脾氣很火爆,說話也十分尖銳直接,哪怕是當著賀缺本人的面。
阮芽和李曼相反,她真的是極溫柔的人。她將捂著眼睛的手放下來,露出一雙濕漉漉的眼睛,認真的對她說:「曼曼,不要這樣說賀缺。他很好。」
賀缺原本被勾起來的火氣全被阮芽簡單的一句話撲滅,他唇角不著痕跡的勾了起來。
「哪好,我怎麼沒看出來?」
「他是我的朋友,是要做好人的人,他當然是很好的人。」
李曼摸了摸她的脖頸,嗤笑著反問阮芽:「好人?」
「是因為我的緣故,我生病了,他著急。」阮芽左手打著點滴,右手包著碎布,她只能用手肘輕輕的撞了撞賀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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