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渙白將好幾箱東西呈上去,紀福德接手,一點點展開交給元帝過目。
若說秦樓台方才還存著幾分僥倖,如今卻是被冰水澆了個通透。
原來,管家的搖頭竟是這個意思。
可是為什麼啊,那個時候離禁軍到來明明還有半炷香的時間,怎會來不及處理……
不對。
莫不是……他府外有人一直盯著自己的一舉一動?
想到這,他的全身便是徹底冷了。
元帝快速過了一遍這些信件與留存,還有往來的記載,包括秦樓台私底下搜羅的各官員的弱點和把柄。
難怪他不肯毀去,這些都是他制約旁人的利器,也是助他自己成大事的籌碼。
他就是個八面玲瓏的鳥,在天子的眼皮底下將所有人分門別類,無論優缺,只要有心都能為自己所用。
元帝指節因用力透出蒼白,薄薄的信紙在手底下幾乎要化成齏粉。
「秦樓台,你很好。」
他將箱子砸到地上,落滿了白花花的紙張和書信:「事已至此,你還有什麼話說?」
秦樓台閉上眼。
恐懼,絕望已不足以形容他的內心,甚至還有一種不知從何而來的平靜。
從第一次被禁足開始,不,早在他使計陷害江氏開始,就應該料到會有這麼東窗事發的一天。
「臣無話可說。」秦樓台道,「但求陛下開恩,看在臣多年在大理寺鞠躬盡瘁的份上,留臣一命。」
元淨險些被他氣笑。
元帝卻是真笑了出來:「秦愛卿,朕還真是低估了你的臉皮。」
「臣也沒想到,陛下向來是個極愛往別人埋好的坑裡跳進去的人,今日竟會反客為主,給臣也埋了一個。」
「無論如何,微臣也是先帝看好的人,陛下如此孝順,總不至於給先帝安上一個識人不清的名聲吧。」
元帝眉頭一收:「你威脅朕?」
「臣不敢。」秦樓台笑了笑,「臣不是說過嗎,臣無話可說,一切都要看陛下的決定。」
【好煩啊,父皇跟他在這車軲轆話幹嘛呀,他們做的壞事還不夠多嗎。】
【淨兒前些日子遇到協親王安插在宮中的刺客,要不是無霜姐姐及時趕回來,淨兒都沒命了。】
【現在那個人就關在長平宮的暗室里,早知道就押過來給父皇處理了。】
江懷柔心底一抽,什麼?還有這種事?
她轉頭在知秋耳邊低語幾句,知秋便急急出去了。
「陛下,莫要受此奸賊人蠱惑,他內外勾結,意圖弒君,縱然是列祖列宗盡在,也斷容不下這樣的東西。」江懷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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