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草民……」

他剛要回答，方自歡連忙上前搶了他的話：「師爺上了年紀，怕是又犯糊塗了，還請陛下勿怪。」

江懷柔溫柔道：「城主，陛下在問他的話，你如此急著上前打斷，是不想要舌頭了嗎？」

方自歡於是不敢出聲了。

「求陛下救草民一條賤命，這個方城主……他要殺了草民啊！」

師爺嚎啕大哭。

「胡說八道！」方自歡站起來，「本城主什麼時候……」

元帝淡淡掃了他一眼：「按住他。」

暗衛立刻上前把人制住了。

「你繼續。」

師爺見這方自歡如此過河拆橋，想著橫豎都是死，不如直接豁出去。

「草民為府中管帳多年，可這府中的齷齪帳實在太多，草民只好按著城主的意思，做假帳，用非常手段處理爛帳。」

江懷柔使了一記眼色，知秋便從他懷裡接過帳本，交給她翻了起來。

師爺實在不敢去看方自歡的臉色，只好一鼓作氣說下去。

「因為陛下要來，方城主生怕草民被陛下問出點什麼，這才想殺了我滅口，還雇了一群亡命徒埋伏在草民回家的必經之路上啊。」

「要不是草民無意間聽到他同心腹說這些話，立刻拿上帳本藏起來，只怕現在早就已經沒命了！」

元帝輕輕敲著桌子：「人抓到了嗎？」

話音剛落，立刻有暗衛上前報：「啟稟陛下，半個時辰前在溫柔巷抓到五名打手，個個喬裝帶刀，已全部拿下。」

方自歡這才明白過來。

難怪他要微服私訪還提前通知自己，本以為是要官員給他接風洗塵，原來是等著引蛇出洞呢。

好啊……好個帝王之心……

「嗯，直接帶去給衙門，說是埋伏殺人未遂，讓他看著辦。」

「是。」

暗衛剛要下去，又被元帝喚了回來。

「溫柔巷這名字和皇后沖了，讓他們改成狗屁巷。」

暗衛：「……是。」

元淨嘴角抽了抽。

這人起名字還是一如既往的絕。

元帝吩咐完，如刀的目光又落回方自歡身上，阮靈見事態不妙，也一同跪到地上。

「請人做假帳，買兇殺人，你這個城主真是好大的威風，是仗著朕整日窩在宮裡，管不到你們這塊方寸之地，在這自封為王了不成？」<="<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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