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偶爾對楚景愛答不理,實際上姜圓圓卻十分記掛他的傷,若不是怕此人嘚瑟,一日裡要來看七八次才好。
「無礙的,」楚景早就躺夠了,他隨手從架子上取下一本遊記,「我就在院子裡看看書,曬曬太陽,可好?」
見他堅持,姜圓圓便將院子裡的凳子換成了有靠背的椅子,又放了一個軟枕上去,這才答應。
楚景將遊記隨手翻開一頁,視線卻是落在正掃地的姜圓圓身上,像是隨口一說,「我興許過兩日就要走了。」
姜圓圓的動作一頓,「嗯」了一聲,其實楚景走了也好,總在這裡,到底不是一個辦法,他們現在的關係怪異至極,說不破也說不明白,倒不如趁早分開,省得心裡都藏著事情,漿糊似的,一團亂。
剩下的話楚景沒說,他走到搖籃邊,看正在酣睡的兒子,心裡對母子倆的不舍開始湧上來,不過不打緊,很快母子兩人便能上京城與他團聚了。
楚景摸了摸小楚霖的臉頰,見院子上空有一隻信鴿盤旋,於是伸手,信鴿便落在了他的手臂上。
他將信鴿腳上的竹筒取下來,這是賀婉寫給他的,上書近來朝中變故頗多,他又久不在大臣前露面,已經有人懷疑他被人調包,現在坐在金鑾殿珠簾後的是一個贗品。
這些大臣最喜歡的事情就是沒事找事,楚景將信紙燒掉,然後一抬手,信鴿便又飛遠了。
看來的確不能久留了,原本的五日也要縮短,或許明日,或許後日,楚景便要回到京城,先安撫那些大臣。
他又坐回桌邊,暖暖的陽光灑在他的身上,周身的血液都開始熱了起來,他對姜圓圓招了招手,「我有一個願望,在臨走前,你能否幫我實現?」
姜圓圓身子一僵,以為他是在打孩子的主意,「孩子是不可能給你的。」
「除了孩子,什麼都行?」他隨之問。
姜圓圓實在是想不出自己還有什麼是值得楚景覬覦的,她皺了皺眉,很快便反應過來,「我為何要答應你?」
「此次一別,此生或許再不能夠相見,」楚景道,「就這樣,也不願意麼?」
「不願意,」姜圓圓深深吸了一口氣,繼續去干自己的活,「你要走就走,我不欠你什麼。」
她纖細的腰肢隨著動作時而下折,像是堅韌的蒲葦,軟而有力。
楚景什麼都不想,只想在離開前與姜圓圓親近些,僅此而已,不過姜圓圓的確不欠他任何,倒是楚景欠她許多。
除了楚景收到賀婉的信,盛越等人也自然接到了京城的風聲,當晚,他便前來,請楚景早日回京。
「後日一早起程,」楚景抬手,制止還想勸的盛越,「無需多言。」
盛越啟了啟唇,不能忤逆皇命,只得應是。
待盛越走後,楚景將上身衣物褪下,仔細看自己的傷,重新換上乾淨的白布後,他又吞服了一粒藥丸,這才合衣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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