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喘了一會兒，以為江磊要放過她的時候，他又重新覆上她的唇，繼續掠奪。

應雯覺得他發瘋了，眼前這個人完全不像平時的溫柔體貼。

兩人不知道吻了多久，結束後，應雯靠在江磊的肩頭喘氣，她的口紅已經花了。

而江磊也好不到哪裡去，胸前的襯衫被應雯抓得皺巴巴的，唇上也都是應雯的口紅。

「你……你還不承認？」應雯說話的氣息不穩。

江磊撿起地上的外套，重新搭在她的肩上。

「承認什麼？」

應雯哼哼了兩聲，「你要是不喜歡幹嘛吻我。」

江磊低聲一笑，耍起了賴皮。

「明明是你先吻我的，我這是回禮。」

應雯機靈得很，她抬起那雙亮晶晶的眸子滿懷希冀地看著江磊，「我吻你是因為我喜歡你，那你回禮回的也是喜歡我是嗎？」

她說完，江磊就沉默了。

無聲的沉默一點一點地擊碎應雯的自尊，「承認喜歡我有這麼難嗎？」

她的眼圈漸漸紅了起來，江磊最是看不得她哭。

他低頭雙手捧上她的臉頰，輕輕地揉了揉她的眼睛，一顆淚珠滑落，落在了他的手背上，冰涼的觸意滾燙了他的心。

江磊的喉嚨一咽，他聲音哽咽，透露著難以表露的無奈。

「雯雯，沒有希望地等一個人真的很辛苦。如果早就知道了結局，我寧可從不來沒有出現在你的面前。」

應雯沒聽懂江磊說的前半句話，她的重心放在了江磊說的後半句話上。

眼淚無聲地落下，可她在質問他時卻異常平靜。

「所以，你是後悔遇見我了？」

她以為他說不會，可最後他靜靜地回答了一個：「嗯。」

應雯的心被狠狠一敲，整個人仿佛已經碎掉了。

再也沒有比這樣的一句話更讓她傷心，應雯直接脫下他的外套，狠狠地扔在他的懷裡。

「還給你！」

她把外套扔到江磊的身上就利落地轉身離開，江磊沒接外套，反而是下意識地去拉應雯的手。

就在快要拉住她的那一秒，他的眼前就陷入了黑暗。

江磊的身體一震，於是他的手就硬生生地停在了半空中，放她離開。

他聽到耳邊的腳步聲離他越來越遠，江磊苦笑了一聲，他早該這樣做的。

夜裡風起，江磊渾身都是冰冷的，他什麼都看不到，只能憑著感覺摸到一棵樹，身子無力地靠在樹上，等著視覺慢慢恢復。

——

顏橘第二天起床後，就後悔了昨天答應禮的要求。

滿身都是應禮留下的痕跡，就連大腿處他都沒有放過。

顏橘現在一閉眼都是昨晚應禮瘋狂的模樣。

兩人跌進被子裡，顏橘羞得捂住眼睛，應禮卻強勢地握著她的手舉過頭頂。

「關，關燈吧……」

應禮吻了吻她的耳垂，果斷拒絕道：「不要，我就想這樣看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