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下雨的緣故，柴火有些濕，冒著黑煙嗆得顏橘眼酸想要流淚。

應禮連忙把她拉到一邊，顏橘扇了扇煙，等她睜開眼睛時，發現應禮在笑。

她一臉迷茫地瞧著他，「你笑什麼。」

應禮收斂了嘴角的笑意，他拉著她來到水缸那裡，指了指她的臉。

「你看。」

顏橘將臉湊到水缸前，這一瞅，她就看到了自己額頭，鼻子上，臉頰旁都是黑煙。

她趕緊伸手擦掉，結果越擦臉越花。

應禮捉住她的手，「你別動，我用水給你洗掉。」

他舀了一些水倒在洗臉盆里，又找了一條乾淨的毛巾，他將毛巾沾濕，沾了皂水的毛巾很容易擦掉髒東西。

顏橘蹲著身子，應禮也蹲著，外面的雨還在下，此時只有他們兩個人。

應禮拿著毛巾一點一點地把顏橘的臉擦乾淨。

顏橘見他的嘴角一直勾著，語氣微微窘迫：「你怎麼還笑。」

應禮很是認真地給她擦著，聽到她這樣問，最終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挺像我家的一隻小橘貓。」

他打趣顏橘是一隻小橘貓，顏橘氣鼓鼓地戳了戳應禮的肩膀，「我可是生火才搞成這樣的，你還笑，說我像一隻貓。」

應禮上揚的嘴角就沒下來過，「誇你呢。」

「誇我什麼，我可真沒聽出來是誇我的。」

應禮把顏橘臉上最後的一點黑煙給擦乾淨，就開始收拾東西，他順嘴一答：「誇你可愛。」

猝不及防的誇讚讓顏橘的心劇烈地跳動了一下，她清晰地感受到了這種跳動，生機，有力，蓬勃。

最後還是應禮生了火，他簡單地炒了兩個菜，又煮了綠豆湯。

晚飯做好後，外面的雨才漸漸小了，顏橘房子的屋頂是老式的石瓦堆砌，雨水順著屋檐滑落，一滴一滴地落在地面上，濺起水珠，聲音滴滴答答。

兩人就坐在屋檐下。

兩把椅子，一張小桌。

他們就在這樣濕雨淅瀝的傍晚吃著飯，似是歲月靜好。

吃完飯後，顏橘就開始給應禮收拾地鋪，她抱著被子和舊床單給應禮鋪在了地上。

等弄完一切之後，她才去浴間換了睡衣，等出來的時候，應禮已經躺在那裡了。

她伸手關了燈，臥室就徹底陷入了黑暗。

顏橘摸著黑爬上了床，躺在床上後她就閉上了眼睛。

沉寂的黑夜，應禮的聲音突然響起。

「顏橘，這些日子，你快樂嗎？」

沒頭沒腦的一句讓顏橘摸不清他問這個是什麼意思。

不過雖然她來到這裡之後，生活上多了許多不便，但是她的心平靜了下來，自殘的次數少了，也遇到了可愛的孩子們。

她很滿意現在的狀態。

「嗯，我很喜歡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