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說到張署令曾於掖庭見過青鸞,寧晏禮明白過來。
青鸞要除的,就是此人。
長公主一直在追查漪瀾殿那晚的事,寧晏禮早就知曉,他已派人將相關線索清理乾淨,但卻沒想到,還有張署令這個變數。
既然這張署令是長公主的人,儘早除了倒是未嘗不可。
「大人,上朝的時辰馬上到了。」鶴觴從旁提醒道:「馬車已經備下了。」
寧晏禮頷首起身,鴉青上前拿起案上的帳本包好,送他走出殿外。
鶴觴將車簾掀開,寧晏禮撂擺坐了進去,鴉青在車下低聲問道:「大人,此事是否立即通傳宮中去辦?」
寧晏禮直視前方,眸光冷然,「陳暨的事今日下朝前必須得見分曉,她既開口求我,我就當給東宮個臉面。」
「諾。」這話里的意思鴉青聽得明白,旋即伏手應了。
車簾撂下,馬車正要出發,寧晏禮又突然想起一事。
他挑開窗幔,上挑的眼多了一絲陰戾。
「趁著這次也別叫長公主閒著,一併給她找些事做。」
以免她閒來無事,總盯著旁人的獵物不肯撒手。
東宮西偏殿。
折騰一夜,青鸞手臂上的傷口已經撕裂,她重新上了藥,咬著紗帛一端,一圈圈重新包紮。
給自己上藥止血的手藝她早已熟稔,但纏上之後,她看了看,總覺得還是那日在刑室殿昏倒後,鴉青包紮得更為整齊。
放下衣袖,青鸞掃過案上的一疊帛絹。
上面細細密密繡書的,正是陳暨私吞軍餉帳目的後半部分。
藏得*這般嚴謹,陳氏父子倆確實費了功夫。
青鸞將帛絹用綢子包好,放進食盒下層。
寧晏禮此時應已看到她留下的錦帕,只是不知他是否會為拿到帳目的後半部分,而答應她提出的條件。
目光掃過疊在一旁的披風,青鸞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拂過蓮花團紋。
指尖染上一縷沉香,極輕極淡,很快在空氣里消散。
她想了想,將心中浮現的異樣壓制下去,抓起披風丟入火盆。
到李昭寢殿時,白薇向她伏手低聲道:「隨侍,殿下還未起呢。」
青鸞面露意外,以往李昭天沒亮就早起背書,今日貪睡,實屬罕見。
「可是殿下身體有何不適?」她問。
白薇搖頭,「昨夜殿下一直在等隨侍回宮,到了很晚才得太傅大人派人傳信,說要留隨侍在府上下棋,殿下才睡。」
聽了這話,青鸞心中莫名生出一絲歉疚,她向內殿忘了一眼,才道:「既如此,便叫殿下多睡一會,待殿下醒後再傳早膳。」
「諾。」白薇輕聲應道。
「對了。」青鸞從袖中取出一塊布料,對白薇道:「我記得你曾在司織署當過差,可認得這種料子?」<="<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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