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於王府來說非同小可,寧晏禮一定不會善罷甘休。」青鸞藉機想要從他口中套出點什麼,「此事除你之外,可還有其他人插手?」
趙鶴安卻鄭重道:「女史放心,此事干係重大,並無旁人參與。」
「你族中之人也未曾參與?」青鸞追問道。
不知怎的,在青鸞提到趙氏之時,趙鶴安眸色微沉,只道:「軍師早知在下是家中庶子,在族中並不受待見,一年前得遇王爺和軍師青眼,才謀得如今在御史台的位置,叫在下這一身才學有了用武之地,就請女史莫要再試探了。」
青鸞聞言一滯。
趙鶴安是一年前才為王府所用的?
可王府於京中的四條暗線明明是三年前就埋下的!
那為何他會自稱玄武,亦知曉暗線之事?
正待青鸞內心疑惑之時,又聽趙鶴安道:「謝氏雖在最初幫我們運送過幾次,但他們只以為馬車中拉的是陳年舊糧,並不知其他,眼下若能將那烏山郡丞滅口,此事就不會再留後患。」
青鸞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心想他口中的謝氏,想必就是烏山謝氏。
謝氏在烏山郡盤踞極深,勢力遠比郡丞還要大上許多,只是她從前不知,這烏山謝氏竟與淮南王府暗中有過聯繫。
但聞趙鶴安所言,淮南王府是於暗中從烏山拉了什麼東西到淮南,一想到烏山所產何物,青鸞心中已然猜出個大概。
然而據她了結,李鰲、李慕凌這父子二人雖有野心,但前世此時還不至於如此膽大,想必這幕後的主使該是王府的那位軍師。
之後,她又看向面前的趙鶴安。
他既已被盯上,早晚都要落入寧晏禮手裡,此人外強中乾,前世就曾出賣過她,想來今生也是留不得的。
青鸞眼底掠過寒意,「軍師亦是此意,故特命我來傳令於你,將那烏山郡丞儘早誅殺,以絕後患。」
「玄武得令。」趙鶴安早有殺那郡丞之心,因此毫不猶豫應了下來。
「寧晏禮心機深沉,你此去恐有埋伏,軍師說這些你大概用得上。」青鸞從懷中拿出備好的迷香遞給了他。
「多謝軍師,多謝女史。」趙鶴安接過迷香感激道。
之後青鸞又從袖中取出一顆藥丸,趙鶴安愣了愣,問道:「此為何物?」
青鸞誆道:「此乃軍師從南疆帶回的毒丸,你若被寧晏禮所俘,可食用此毒,一刻鐘內便會叫你沒有痛苦的離去,以免你受其嚴刑之苦。」
一聽這話,趙鶴安明顯怔住。
「趙大人?」青鸞將那藥丸向前遞了遞,輕聲喚道。
趙鶴安如夢初醒,面色凝重道:「王爺與軍師對在下有知遇之恩,若是在下真被那狗太監所俘,定捨生取義,不會將王府之事泄露半分!」
他小心翼翼地接過藥丸,又盯著看了一會兒,才咽了咽嗓子將之放入袖中。
青鸞微微勾起唇角,而後又從腰間取出一張帕子,「待會兒用過那迷藥,大人可用這帕子掩住口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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