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少卿聽冬兒說是他教的,先是一頭霧水,聽倆孩子一解釋,又有些哭笑不得。
芸香雖不知容少卿的原話是什麼,但也明白此話因何而來,斜了容少卿一眼,對容嘉言說:「別聽你爹瞎說,你爹那是逗你玩兒呢。喜歡誰自然是對他好,和和氣氣、高高興興的。只有討厭誰才會對誰生氣,你看娘平日會對你們凶嗎?」
容少卿笑著插嘴,「你現在不就生氣訓孩子呢嗎,你怎麼不去訓別人家孩子呢?」
芸香瞪過去,容少卿閉了嘴,轉對容嘉言道:「聽你娘的,你娘說得對。」
容嘉言看看娘對爹爹的「橫眉冷對」,有些迷茫了,爹爹說娘惱他是因為中意他,可大伯母對大伯可不是這樣,總是噓寒問暖關懷備至的……不過想一想,他們才住進來時,娘對爹爹也不會冷臉,是近來才開始會生爹爹的氣……再看看爹爹爹的「甘之如飴」,又好像有點兒能領會爹爹的意思……
挨了芸香的瞪,容少卿沒再插話。芸香教訓了兩個孩子幾句,又關心了一下兩人臉上和腿上的傷,揉揉兄弟倆的頭,起身去前院忙活做晚飯。兩個孩子為了表現,紛紛表示要幫娘生火添柴。
三人走後,容少卿方想起耳墜子還沒給芸香。錯失了一個捏捏她耳朵的機會,多少有些遺憾。起身踱到裡屋,四下看了看,也是才發現,芸香根本沒有一個像樣的梳妝地方,也未見首飾匣。他不好翻她的抽屜柜子,想了想,把一對耳墜子又用布包好,放到了她的針線笸籮里。
當晚,芸香回到屋中,一打眼便發現了針線笸籮里的那個小布包,但她沒立時打開或收起來,而是等著兩個孩子都睡下,夜深人靜,才借著油燈微弱的光把那布包打開。
將耳墜子放在手心,湊到油燈前細細打量了一會兒,輕輕放下。回裡屋摸著黑從抽屜里拿了小銅鏡,又輕手輕腳地回來。把鏡子靠立在笸籮邊,拿起一隻耳墜子,對著鏡子戴起來,發現自己的耳洞因為多年沒帶過墜子,似乎時堵住戴不進了。
芸香皺了皺眉,怕把耳墜子弄壞,先放到包布上,轉而拿了一根針對著銅鏡在耳洞上試著扎了扎,用手指捏著耳洞處揉搓了幾下,一點點地用針尖兒試探。她一邊試一邊想,若真是長死了,灶房裡有黃豆,捻一捻再扎一次……好在挨了兩下疼後,發現並未堵死,只是多年未戴,有些手生。
放下針,捏了耳墜子小心地帶上去,對著鏡子照了照,又仔細地戴上另一隻,舉起銅鏡,左右側頭細細端詳。抬手摸摸臉頰,指尖劃到嘴唇,可惜自己也沒個胭脂,若是打扮一下,應該會更稱一些……只不過,他若見了,定會笑她是打扮給他看的。
芸香對著鏡子又照了好一會兒,方捨不得地把耳墜子取下包好,心想過些日子再戴吧,省得他得意。
第三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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