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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倆孩子都在院子裡的大樹上,容嘉言坐在最矮的那根樹杈上,瑟瑟地摟著樹幹。冬兒更懸,人遠遠地離了樹幹,在更高一點的粗壯的樹枝上趴著。容少卿站在樹底下,非但一點兒著急的模樣沒有,還笑呵呵地慫恿冬兒,「鬆手!跳!」

陳張氏立時便衝進去了,「可不敢跳!」

只還是晚了一步,她這話才落,冬兒就鬆手從樹上跳了下來,好在那樹枝也並不很高,人直接穩穩地落進了容少卿懷裡。

陳張氏和芸香這心都是忽悠一下,還沒跟著落地,又見容少卿拿話激容嘉言,「你看,冬兒比你還小呢。」

陳張氏又緊著攔說:「這有啥可比的!別動!我搬梯子去。」

可沒等她們娘兒倆去搬梯子,容少卿的話就起了作用,甚至因為當著更多的人,反讓容嘉言愈發不想顯慫。只是到底生性謹慎,沒敢直接往下跳,而是抱著樹幹滑了下來,結果出溜得太快,直接坐在了地上。芸香和陳張氏趕緊上扶起來,拍拍身上的髒,陳張氏看著心疼,「瞧瞧,這手上破了皮了,趕緊著,我給你抹點兒香油去……」

大概是覺得自己落地的姿勢不太雅觀,容嘉言有些窘迫的紅了臉,一個勁兒地把手往回縮,「沒事兒……」

容少卿也從旁說不礙得,小孩子破這點兒皮,兩天就好了。

陳張氏還是不依,死活把容嘉言拉進灶房裡抹了點兒香油。

過後一問才知,原是三人在家裡玩兒鞠球,球一不小心夾到樹枝上。位置不高,家裡有的是長竹竿子,容少卿隨手拿來便能將球捅下來,他卻偏要攛掇孩子爬樹去拿,還給他們說自己小時坐到樹上望風景的事兒來。冬兒被他慫恿托著屁股上了樹,初時還好,待把球扔下來,往下一瞅就怕了,死活再不敢動。至於容嘉言,原是想上去救人,只還不如冬兒膽子大,爬了一半就怯了,這才有了她們進院時看見的那一幕。

陳張氏聽了緣故,連聲數落容少卿,說往後可不敢讓你一個人跟孩子在一處了。

容少卿笑說以後不會了。只是非但芸香知道他這又是「虛心認錯,堅決不改」,只連陳張氏也摸清了容少卿的脾性,哼了一聲,給了他一個「我信你才怪」的眼神。陳張氏這一斜眼,容少卿眉眼間的笑意反而愈深了些。

又好像這日,陳伯從柴房裡清出一隻死老鼠來,看樣子是被鼠夾子夾住,一時沒人發現,生生夾死在那兒,也不知多少天了,已然有些異味兒散出來。容嘉言覺得腌臢噁心,站得遠遠的,冬兒見了,拎了死老鼠的尾巴,非要往他身邊湊,嚇得容嘉言嗷嗷地滿院子跑。

芸香呵退了冬兒,讓他趕緊把這東西扔了好好洗手。容少卿卻在一旁笑呵呵地說風涼話,說這老鼠死得忒淒涼,街上也不好扔,乾脆找個地方給埋了。這一句話又勾起冬兒的興致。一隻死老鼠,自然不好往自家院子裡埋,容少卿便說帶他們出城去葬鼠,正好前些日子應了帶他們出城去玩兒。

陳氏夫婦和芸香都不知容少卿這又是哪兒冒出來的荒唐想法,沒聽過「葬鼠」的,還是一隻已經發了臭的死老鼠。陳張氏說大冷天的出什麼城,非要埋了,到街上隨便尋個角落就好。只是孩子想要出城的興致已經起了,又怎能輕易糊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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