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少謹這話說到一半時,芸香便明白他的意思了。若說在未見到容嘉言之前,她還不確定自己算不算是她娘,不確定對這個孩子究竟抱著怎樣的感情,那今日見到他的那一刻起,便明明白白,全是一顆為娘的心了。讓她同容嘉言住在一處,日日相親,她私心是一千個樂意。可說到底她和容少卿並非真有舊情,且時過境遷,物是人非,除了這個來得有些尷尬的孩子,再無瓜葛……況且嘉言那裡,也不知能不能接受她這個突然出現的「親娘」……
她沒立時答什麼,只問:「您不擔心因有我在旁照顧,二爺會撂開手,提不起做父親的責任嗎?」
容少謹搖搖頭,「不會,在少卿那兒,你與別人不一樣。」
芸香垂眸,猜得他也像臘梅那般,誤會容少卿對她仍然有情。
容少謹道:「當年得知你在他不在的時候被遣出了容家,少卿和先時那位二奶奶鬧了好大一場,連休妻的話都說出來了。從小到大,你何時見他與老太太頂過嘴的?那次也說了不敬的話。後來也讓人四處去找過你,只沒多久家裡就出了事,找你的事也便不了了之了……」
芸香也聽臘梅提過,因她出府的事,容少卿鬧了一場,這會兒聽容少謹再次提起當年之事,還是有些意外,原來他還曾找過她。
「當年那案子挺大的,牽扯了些朝廷的派系之爭,潤州府的官員從上到下換了一批,連著咱們容家在內的不少潤州商家也糟了牽連。欲加之罪,有的是冠冕堂皇的理由。官府那邊定要每家出個人來坐牢,無非為了能有個人壓在他們手裡,好把各家拿捏在股掌之間,日久天長地盤剝敲竹槓。少卿那幾年的牢,是替整個容家坐的。他剛剛在裡面的時候還見人,問問何時能出去,後來見案子沒起色,就誰都不見了,整整四年,誰去都不見。出來這些日子,終日嗜酒,萎靡墮落,也是發泄這麼久積在心裡的委屈憤懣。老太太、太太看著心疼,又拿他無法,不忍強逼他,也是都覺得虧欠了他,他自己心裡也未嘗不這麼想……」
「只有你,只有你在他心裡是他虧欠的那個。只為了對你的這份歉疚,他也不會把孩子丟給你不理,再多拖累你……甚至,因著這份愧疚,便是你責他幾句,他也會甘心聽著,不會像在家時那樣一味耍混。」
芸香聽懂了容少謹的言外之意,讓容少卿父子住到她那兒,說是為能讓她照看嘉言,另一則也是想借容少卿對她的這份愧疚,勉勵他振作起來。
照顧嘉言她責無旁貸,求之不得,但容少卿……或者他真的對她有愧,但她並不覺得自己有這個本事。
芸香正不知如何回答,聽得有人掀了帘子,抬頭看去,是身懷六甲的容大奶奶在丫頭的攙扶下進了廳中。<="<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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