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周寧看了她一眼,把早已準備好的供詞呈上,人證物證齊全。
下方百姓也是頭一次聽聞這種地方,一時間議論紛紛,叫嚷著請縣令大人做主。
一旁的衙役上前耳語幾句,張丹燕黑著的臉色收斂了些,看著沈周寧目光複雜。
此事不能不辦,否則捅上去就是她縣令張丹燕縱容兇徒殘害百姓,到時候別說前程,命都難保。
而沈周寧的身份更是讓她投鼠忌器,最後只能接了訴狀,頃刻間衙役全出,一邊按著名冊對應失蹤人口的案子,走訪核實失蹤人口,一邊去她們所說的山里搜查,速度極快。
那追著跟到城裡的廖介只能藏在人後,看著沈周寧眼裡閃過怨毒的光。
她想直接逃了,但那告身文書還在山上,最後手裡磨損著一枚令牌,咬牙回了山上。
整個案子迅速在崇文縣內傳開。
讀書人聚集的地方總是免不了舞文弄墨,此事被大肆宣揚,有書生還專門寫了文章歌頌沈周寧隻身深入窩點的壯舉,至此沈周寧的名聲響徹整個崇文縣。
處於熱議中心的人此時正在莊子上泡溫泉。
熱酒點心齊備,兩人分別在兩個池子裡泡湯,沈周寧舒服的伸展了一下,張口道:「可算找著時間帶你過來了,前些時日莊奪還說讓家裡正夫給你下帖子邀你過來,我想著你不愛出門,就沒應,今日泡了這泉,我才知道她為何這般推崇。」
從頭到腳暖意滲入四肢百骸,堪比補藥,她泡了一會兒就出了一層汗,身子卻越發輕盈。
齊慕清靠在一邊看著女子滿足的模樣,手邊酒水醇香,他一杯一杯接著一杯,身上也熱了起來。
「莊娘子的夫郎曾給我下過帖子邀我去試新衣裳說要給我裁兩身,我想著無功不受祿,就沒應,這麼看來,這位莊家夫郎倒是個熱心腸的。」
沈周寧不甚在意,阿福是她的夫郎,在這裡有人討好再正常不過了。
「可能也不是無功,我聽莊奪說她們借著你穿了她們家衣裳的名頭,特意製作了相似的款式,迅速引起了不少人爭相效仿,她家生意也上了一個台階。」
沈周寧看他半天不出聲,出聲問道:「你怎麼了?」
隔著水汽人影不慎明朗,齊慕清還把整個身子都沉在水中,只露出些許鎖骨,她朝著那邊遊了些,看清男子臉上漲紅,連忙穿衣起身。
「我,我沒事。」齊慕清聽到動靜,開口聲音沙啞低沉,奈何女子已經到了身邊,里衣穿的松松垮垮,站在池子邊低頭關切地看著他。
他呼吸一緊,快速移開視線。
「臉都這麼燙了還說沒事。」沈周寧手背貼上他的臉頰,看著男子因為不適有些迷失的眼睛,伸手拉他出水。
她以為他是受驚發熱了,卻不想齊慕清漲紅著臉後退了一步,「娘子——」
「娘子先去幫我叫個大夫吧,我自己出來。」
他不確定是不是身體出現了什麼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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