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妍早就替他準備好了轉學的申請材料,更何況他的父母都是MIT校友,社會地位不凡,再加上他自己是印第安維爾斯賽會的新科冠軍——所有的這一切加起來,就是一路綠燈。
他自己還在猶豫,那邊MIT的通知書就已經發到了他的郵箱。
聽到了這個回答,眼前的女孩子突然之間變得茫然和無措,眼睛裡像是染上了一層迷霧。
俞楓晚也在一瞬間無措起來,甚至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時鳶的反應讓他的心臟被扯得更緊,他只能下意識地緊緊擁抱住眼前的人,反覆不斷地順著她的長髮。
「對不起……鳶鳶……對不起……」
「……你不用道歉。」時鳶伸出手,回抱住了他。
同樣的對話,現在說話的人卻反了過來。
「我們都知道這一天註定要到來的。我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快……」她的嗓音變得沙啞,鼻音里隱隱帶上了哭腔,「我只是……沒有想到……我……」
「不要說了。」俞楓晚用力攬緊了她,聲音也跟著發緊。
他被打斷左臂的時候沒有哭過。被鋪天蓋地詆毀網暴的時候沒有哭過。無數次孤獨痛苦到想要死去的時候沒有哭過。
可此時此刻,他卻眼眶濕潤。
「不要說了……」
他的女孩兒也在他的懷裡哭了,小聲的抽噎,肩膀微微顫抖。
俞楓晚親吻她的淚水,動作極其輕柔,極其小心翼翼,就像是對待什麼易碎的寶物。
「鳶鳶,你願不願意跟我走?」他忍不住問道。
女孩子有些迷茫地抬起頭。
「去哥大。普立茲獎的發源地,每一年的普利茲特稿寫作獎都在那裡誕生。」
「我……」
她很想答應。
她真的真的很想答應。
然而。然而。
「俞楓晚……我所有的作品,必須得是中文寫就的啊……」時鳶低下頭。
她不是想當一名記者,她不是想寫新聞報導。她想寫的是特稿,是非虛構題材的文學作品,用極為深度的、曼妙的筆觸,去還原那些人性背後最真實的東西。
正因為如此,才必須得用母語去寫就。換一種語言是不行的,根本寫不出來。
那一瞬間,俞楓晚也覺得自己提出的設想實在是荒唐極了。雖然他之前就想了不知道多少個日夜。
他沉默良久,然後低低「嗯」了一聲。
「我知道了。」那麼沙啞的嗓音。
時鳶在剎那間抱緊了他。<="<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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