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急促刺耳的聲音響起，前線無數人頭疼欲裂，七竅流血，簡直痛不欲生。

「啊！」秦照從夢中疼醒，腦子裡像是被針扎一般，疼得他用力的咬緊牙關，蜷縮著抱著頭，時不時用頭用力撞床板。

聽到秦照痛苦的叫聲，桑九匆匆跑過去，推門進去恰好看到他用力的用撞床，發出砰砰砰的撞擊聲，她趕緊上前按住他的手臂，「秦照，你清醒一點，不要掙扎，不要反抗我。」

「疼。」微弱痛苦的聲音從秦照的牙關溢出來，額頭青筋直冒，滿頭是汗。

「忍住，我給你扎兩針就好了。」桑九伸手抱住他的頭，同時拿出銀針扎他的頭，「不要動，很快就好，很快就好了……」

迷迷糊糊聽到熟悉的聲音，聞到熟悉的馨香，秦照腦子清醒了一點點，咬著牙靠在桑九的臂彎里，渾身抽搐，但一動也沒動。

「很快就好，別動。」桑九放輕了聲音，輕輕旋轉著金針，盡力幫他舒緩頭疼，等相關穴位都紮上針後，她白皙的手指輕輕為秦照推拿兩側太陽穴，幫助他減輕一些痛苦。

大概幾分鐘後，秦照頭疼消失，身體緊跟著放鬆下來，但臉色慘白，渾身濕透了，恍如從水裡撈出來的一般。

「好一點了嗎？」桑九輕聲詢問。

「好多了。」秦照呼吸不勻的喘著粗氣，好像剛經歷過一番激烈戰鬥，渾身疲憊軟弱無力。

看他說好多了，桑九慢慢撤掉金針，「你已經很久沒喊過頭疼，怎麼會忽然頭疼了？」

秦照精神有些恍惚，回想著那個還算清晰的夢：「做了一個夢。」

桑九試著詢問：「什麼夢？」

「有很多火，有很多人，更多的就想不起來。」秦照努力回想著夢境，但夢裡只有極血腥的畫面，還有無盡的頭疼，疼得他又有些喘不上氣，他閉上眼，試圖將頭疼重新壓下去。

「想不起來別想了。」桑九感激又給秦照推拿了一番，情況好一些的秦照神色怔忪的望著桑九，每次頭疼只要被她扎幾針，腦子就舒坦了，她和所做的一切，好像都是靈丹妙藥一般。

桑九收回手，往後退開：「盯著我做什麼？」

秦照仰起蒼白的臉，朝她擠出一絲笑：「你像是藥。」

「藥？」

「嗯，每次你給我治療後就不疼了。」

「是針灸的效果。」桑九將金針收起來，「其他人扎過後頭疼效果都大有好轉。」

秦照覺得不是：「有時候沒扎針你幫我按按也好了，有時候待著不動也慢慢好了。」

桑九想起向圓曾說來到這裡頭疼就緩解了很多，是這裡的空氣環境作用吧，「沒你說的那麼神奇，如果真那麼厲害你早想起來了。」

秦照回想著那個夢，「我覺得我快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