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之後,那隻異種莫名其妙就化成了一灘水。聽那些過來打掃現場的人說,是餓死的。
當時白柚剛剛用了催化肢體生長的藥,疼的死去活來,也沒聽全那些人說了什麼。結合當時零星的幾個詞,或許那隻異種的體嚳液,多少污染了她的血。
就像她如今的身體,並非某一次實驗、或者某一管注射的液體所造就的。也許是量變的積累最終引發質變,她只是當初成百上千的實驗體中,運氣最好的那一個。
或者是最糟的那個。
外面的查理和幾個保鏢的爭論聲依然在持續,除了那些沒什麼內容的吵架之外,白柚感覺到了很微弱的震動。仿佛是從更遠的地方傳來,碰撞或爆炸的聲音,在幾個呼吸的時間裡,最終演變成腳下越來越明顯的震動聲。
「是爆炸?」
「不可能!這裡的牆壁都做過加固處理,普通破壞級別的炸|藥只能破壞表皮。更強破壞力的不考慮來源,除非是有空間相關異能的人。」
「但是……牆真的在震動!」
幾個人還沒爭論幾句,其中一人的通訊設施突然連接上一段音訊。裡面傳來一個完全不鎮定的聲音,甚至有種躁動的火氣:「杜安康呢?怎麼不回話!」
「杜、杜先生在裡面……那個,查理先生說,讓我們在先在外面……」
「外個屁啊外面!他不是搞了個新的玩意兒嗎,現在別搞那麼多事,趕緊讓把那……那女的帶出來!」
拿著通訊的保鏢聽到那邊傳來突兀的碰撞聲,通訊毫無徵兆的被掛斷了。他下意識看向作為這群人主心骨的查理,對方卻沒有搭理他——
房門被打開了。
在外面有一陣沒一陣的輕重聲響中,那輕微的動響很容易就會被忽略。兩秒之後,黑髮白裙的少女從房間裡探出半邊身子,看到外面的幾個人,然後又縮回去一點。
「是要出去了嗎?」最後她只探出了頭,看著外面的人說。
沒人敢動,就像沒人知道裡面的房間發生了什麼。杜安康和醫生的慘叫仿佛還在耳邊徘徊,痛苦到幾乎能刺穿耳膜,讓每個聽到的人寒毛倒豎。
要不是怕出現什麼意外,或者對方用杜先生當做威脅,這幾個人現在最想做的事,就是動用異能或者熱武器,把眼前這個來路不明的女人徹底弄死,最好連個細胞都別剩下。
雖然直到這一刻,他們都想不通對方到底是什麼情況。就像沒人知道此時此刻,杜安康和鄒恆到底還活著沒有。
只有某種微妙的、不願承認的恐懼,源於個體外表與現狀的強烈對比,是人類內心深處的土壤,栽下的一顆名為「恐懼」的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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