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好倪華不是那種什麼都不懂，幹活這些教著也能做，才勉強還能把日子過起來。

夏蘇榆咬著筷子，眉頭緊蹙：「爺爺太可惡了。」

平時只知道他挺討厭的，一天天啥事不干就知道等奶奶伺候，還不知道他能幹出這種事。

小姑很可憐，小姑爺那邊……也很可惡啊，而且智力問題是可能遺傳的，這萬一要是智力缺陷被遺傳到孩子身上，那家裡負擔不是更重了嗎？

想想到表弟倪飛，似乎智力還很正常，學習也還不差，夏蘇榆長舒一口氣，倪飛這還算幸運，沒遺傳到他爸的毛病。

「你爺爺就是自私，家裡那麼多兒女，沒一個放在心上的。當年分家，就把人光溜溜的分出去，還讓認識的人別借給我們錢，說我們還不起。」蘇紅英說起來還滿是怨念。

他自己不幫就算了，還不讓別人幫，那時候是啥時候啊，剛分了地沒兩年，但老家的地種的也不夠吃。

小家啥都要置辦，夏豐年出去打工，那時候沒找到活，無頭蒼蠅一樣的在城裡亂轉，還不到兩歲的的榆錢想多吃一口雞蛋都沒得，急得哇哇哭。

夏蘇榆眨了眨眼，這個她好像聽說過。

「你爺爺就沒有心，就把你小姑賣了那會兒，那麼粗的扁擔，就往你爸身上打，扁擔都給打折了。」蘇紅英都感覺難以置信，怎麼會有這麼狠心的爸，那是除了他自己誰都沒放在心上。

夏蘇榆嘴微張，飯都忘記吃了：「那就這麼過著了啊？」

「那不然呢？你小姑日子過得可以了，也不用她幹活，整天不是去逛街就是去打牌。倪飛也要長大了，我聽說他成績還很好嘛，要是能考上大學就是大學生了，要是考不上那也是個高中生，有他在你小姑小姑爺就算熬出頭了。」

那倪飛可真慘。

而造成這一切的還是爺爺，夏蘇榆嘆氣。

「你看嘛，我挨了那麼多打，等養了你們你們姐妹量，就沒動過手。」都說到這了，夏豐年也沒覺得有什麼不能提起的了。

夏蘇榆回過神點頭：「不過我那麼乖，怎麼會想打我啊，那肯定不能打啊！」

夏爸媽給了她一個眼神自行體會，小孩哪有一直乖的，家裡這個鬧騰著的時候，那真是他跟蘇紅英兩個人都沒想安穩。

嚎起來能嚎到累得睡著，沒達成意願是怎麼都不肯停的，就說那雞蛋的事，一兩歲的娃怎麼都哄不好，愣是讓他們到處敲門借了個雞蛋給她做了吃了才消停了。

夏蘇榆不信，她可乖巧了，實在沒有的東西她就不要了，從小到大愣是沒有跟人爭吵過幾次的印象。

「呵呵。」蘇紅英就笑。

「哼！」夏蘇榆不滿的皺了皺鼻子，肯定是胡說，絕對沒有這樣的事！

「我吃完了！」夏蘇榆快速的刨完碗裡的飯，筷子一撂轉頭去把她帶回來的那些東西給洗了。

「我說你這到底掙多少了啊？」蘇紅英問。

夏蘇榆哼哼兩聲，不告訴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