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蘇榆那是又氣又難受,想到後面夏豐年傷勢加重著急得難受,但看著他自己這麼不愛惜,又氣得不行!
這可是自己的身體,壞了又沒新的給換,怎麼能胡搞亂搞呢。
雖然水泥腐蝕確實是很嚴重的事,但她現在就是很懷疑,他爸後面那覆蓋了整個手掌,腫到手都握不緊的厚厚瘢,可能有一半都是處理不當的緣故。
「去哪啊這是?」夏豐年問,這都快開飯了。
夏蘇榆沒回答,把人給牽到平時大家洗衣服的地方,隨便開了個水龍頭,把他手拉上去沖洗。
「哎,你這胡搞亂搞的,不行,我要回去了。」夏豐年不幹了:「你不知道這摸了水泥的水不能碰水啊,水洗沒用。」
「給我回來!」夏蘇榆強行把人拽回來,兇巴巴的:「你都用熱水了,還在乎是不是沾水了?」
夏豐年嘴裡嘀咕了幾聲,不過這冷水衝著,雖然也痛,但好像是沒那麼難受些。他這個病也不是沒去看過,但他這又不是一次兩次,常年碰那些東西,醫生也沒啥好辦法,只能給他開點藥膏,擦著吧,好不好的看運氣了。
夏蘇榆神色嚴肅,在水下沖了好一會兒,看夏豐年不反對了,讓他在這等等。
夏蘇榆捏著手裡的五塊多錢,在今天之前還覺得很輕易掙到的錢,這會兒卻感覺什麼都做不了。
一股挫敗感從心裡升起,夏蘇榆嘆氣,回去找媽媽拿了十塊錢。
蘇紅英一邊叨咕著做這些沒用,一邊掏錢。
在聽到醫生都沒法治好後,夏蘇榆就知道大概率沒什麼辦法了,只能儘量讓傷口處理得好些。她回去看了那些藥,想著沒有碘伏,既然是傷口那碘伏肯定有些用處的。
另外再買副膠手套,讓他幹活時帶著,夏蘇榆很快買了東西回去,夏豐年待不住回來了。
「這些又沒用,還不是白費錢。」夏豐年臉上嫌棄,抹上去都沒啥感覺。
「受傷的人沒資格說話!」夏蘇榆板著臉,傷口都暴露這麼久了,讓他把手伸出來,倒了些碘伏上去,然後才准抹藥膏。
看著手上那猙獰的肉,夏蘇榆都在想,那麼燙的水他是怎麼下得去手的啊。
「要不然你們別做這個了。」
「不做這個哪來的錢,一家子喝西北風啊。」蘇紅英說,他們從農村出來,能學到這一手能幹這一行,還有些人還學不到呢。
抹灰那也是技術工,也就是蓉城這邊大修建築,他們才有機會學到的。
「要是有又能掙錢又不累的事,人家自己不做,給我們做啊?」
「哦。」夏蘇榆把買藥剩的錢還給蘇紅英,但心裡的念頭卻沒變。
現在還沒到各行業寒冬的時期,不做這個就喝西北風的說法,其實是因為信息不足才會產生的想法。
哪怕到了所謂的網絡衝擊現實產業的時候,也總有人是在掙錢的。
只要想闖,那就不難。
富有富的辦法,窮有窮的辦法,不過現在主要的還是先攢點錢。
其實以夏豐年和蘇紅英兩人因為那年代所生活的環境而造成的認知來看,他們現在能夠從農村走出來打工,已經是費了他們最大的勇氣和力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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