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加異能的人早已不在,因而枷鎖地消解也無人能填補。
以前的她,確實被不少人在背後調侃過「寡言無趣」,甚至「漠視道德」「冷血無情」「缺乏人性」才是最常出現的說辭。
但在所有詞語中,晉楚對一個詞印象最是深刻——占有欲。
晉楚覺得欲望是有感情的生物獨有的,那些人一面說她沒有情感,一面說她欲望太盛,有些矛盾。
但不得不說語言是把剔骨的刀,不管真假,說多了總能刻出劃痕。
晉楚有些信自己沒有心。
因為若是有,那個人就不會半點不信她的承諾,只有藉助外力,在她腦袋裡埋下一枚楔子,才敢放心離開。
所以晉楚聽取弗林特的建議,學著壓制占有欲,給自己定製一個人設,讓行為成為理應發生的走向。
「月桂之心啊,」晉楚拍掉膝上的灰塵,將所有情緒收斂起來的雙眸微微彎起,仿佛什麼都沒發生般扶起了椅子,「難怪。」
「坐,」晉楚看著下意識後退的陸三煢,漫不經心道。
陸三煢和陽萊對視一眼,有些遲疑,「我無法與月桂之心共鳴,想必埃斯玻森也一樣,防禦與消解基於寶石所在觸發,我們無法控制。」
「如果我現在靠近,效果依然會持續。」
「無妨,」晉楚將一塊糕點放進嘴裡,「我把這看作一種緣分,在猶豫不決時,命運給出的建議。」
「只不過,」在陸三煢即將靠近時,晉楚忽然轉折,「可能對我們接下來要不要合作,也有一點影響。」
「哈哈哈,」陸三煢雖然完全不明緣由,但是覺得很有趣,「行啊,那就試試吧。」
話畢,陸三煢就坐回了原先的位置。
半晌無言。
像是什麼也沒發生,晉楚微笑舉杯,「繼續前面的話題吧,不好意思,打斷了你。」
陸三煢失笑,彼此碰杯。
晉楚神色自然,顯得波瀾不驚。
但圓桌之下,指尖無節奏地輕敲膝蓋,顯得內心緊張又雀躍。
那種將生鏽的鐵釘拔出血肉的感覺,痛苦又上癮。
因為深埋其中,會將早已長好的傷口重新撕裂,但是痛里又帶著快刀斬亂麻般的利落,幾乎讓脊背酥麻。
最後一點也被剝離了出去,晉楚前所未有的輕鬆,懸著的心也終於落下,落得很重很沉。
像是第一次感受到了心臟的存在。
不,不完全。
像是找到了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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