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拷問官,只有監護者;
不叫二號,出世時就有專屬名稱;
甚至有同齡的玩伴;
雖然澤菲魯斯聽弗林特說過,那是他隨口起的名字,但是這份「隨口一提」,他也沒有。
澤菲魯斯是他後來為自己取的名字,來自街頭巷尾中傳頌的神話,是象徵著速度與自由的西風之神。
「我挺討厭你的,」澤菲魯斯將頭靠上卷閘門,內勾外翹的眼眸沁著笑意,盯著晉楚悠悠說道。
「這樣啊,」晉楚搭腔,舉起手中的紫電鞭。
*
「如果我放你一條生路,你會感謝我嗎?」張萬仇手指點在膝蓋上。
「哈哈哈,」因為趴倒在地,面部朝下,方子堯的呼吸吹開了地上的灰塵,「你要是能從這通道前面移開,別說感謝了,給你立個牌日日上香都行。」
張萬仇捻著衣角的厚度,似笑非笑道:「瓜果點心也會供?」
「您說笑了,花圈小人我都給您燒,」渾身痛得要死,但往日安撫犯罪分子的習慣還在,只不過如今被挾持的人質換成了自己。
「可是,」張萬仇眯眼,灰白色的單眼像被吸收了顏色,越發空洞煞白了,「不是死人才要被燒紙嗎?」
「哪裡,我作為孤家寡人,有時害怕自己死後沒人祭奠,也會燒點,想著能不能給自己存著。」
方子堯對民俗了解不多,小時候沒父母親人帶著燒過紙錢,大了也沒清明祭祀上過香。
一邊說迷信一邊燒,一邊擔心給活人燒紙錢犯忌諱,但又不去查。
「呵,」張萬仇嗤笑,擺擺手換了個話題,「你見過糖畫嗎?」
一面趴久了方子堯頸椎疼,單邊鼻孔出氣,「見過啊,還吃過。」
「那你給我描述一下。」
「額,」為了儘量拖時間,保下自己的小命,方子堯拿出了寫作文的用心程度。
「我放學回家的路上,街邊就有賣糖畫的小攤,一問多少錢,老闆說十一。遞過錢,手一撥,就看那指針停在哪個圖案上,指哪個,畫哪個。」
「我喜歡魚,還真就次次轉鯉魚,賣糖畫的老人用湯勺舀起糖汁,在石板上飛快地澆鑄,鯉魚紋樣一筆勾勒,活靈活現的。」
張萬仇聽得津津有味,皮下生物地蠕動速度都減慢了。
「隨後老人粘上竹籤,用小鏟刀將糖畫鏟起,整個動作行雲流水,從老人手中接過糖畫,入口後絲絲甜意在口腔中散開,你也可以咬下一塊,含在嘴裡。」
張萬仇把從方子堯身上搜出的錢包展開,裡頭規整的放著一疊現金,還有身份證駕駛證等,饒有興趣地翻了翻,就扔到了方子堯身上,「好了,我放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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