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擊被許為次提膝擋下,每次反擊迎來的是更加利落地劃砍、刺捅。
側身時的腰腹、發力的大腿、落地的跟腱,短短片刻,陬月的血幾乎將純白的衣袍整個染成紅色。
踉蹌著被逼到牆邊,眼前的男人毫不猶豫地將短刀刺入,刀刃順著肩胛的縫隙前後貫穿,穿透的刀尖部分釘在身後的牆上。
「唔,」陬月幾乎痛得窒息。
「放出來,」許為次淡淡道。
「哈哈,」陬月雖然很痛,但眼睛裡的光亮依舊沉靜,「你對著女性也能下這麼狠的手啊。」
陬月全身衣衫破破爛爛,布條一樣掛在身上,傷口還在往外涌著血珠。
許為次微微偏頭,「下手狠不狠,關性別什麼事?」
「呼,」陬月輕嘆,上身剛掙扎了一下,肩胛處便撕裂一般劇痛。
若僅是痛就罷了,許為次刺入的地方很講究,正在骨頭與骨頭的罅隙間,若想脫離,恐怕要扯掉整隻手臂才行,「你們不是有『憐香惜玉』之類的詞嗎?」
「我看強弱,不看男女,」許為次望見關進潘幼柏的木框已經開始播放畫面,「你沒威脅,男女都無所謂,你有威脅,男女都無所謂。」
這話說的跟繞口令似的。
「確實,聞莘說過『陣前輕敵、反派話多,來年墳頭草繞碑;不做聖母、殺人補刀,此乃長壽之要點。」
一段話,陬月說得斷斷續續,失去知覺的左手無力地垂在身側,明明看起來悽慘無比,卻還咧著嘴說笑。
「我現在這樣也無法對你造成什麼威脅了吧,」陬月眼帘輕顫,將頭揚起,跟被抽掉骨頭似的,將全部力量倚靠在牆上。
兩人身後,實木的長桌慢慢浮起,陬月一邊觀察許為次,一邊小幅度地動藏在長袍下的右手。
見許為次沒有反應,長桌忽然加速,帶著駭人的氣勢砸向許為次的後腦勺。
許為次沒動,甚至沒回頭。
劇烈地撞擊讓長桌支離破碎,飛濺的木塊砸碎了七彩的玻璃,「叮呤哐啷」落了一地。
牽制在身的力道一點沒減,像什麼也沒發生,陬月看著許為次用左手拍了拍肩上與頭上的碎屑,一雙眸子有些低沉,「不願意直接放他出來嗎?」
與此同時,許為次將持刀的食指抬起,微微碰觸到陬月的身體。
陬月沉靜的情緒泛起漣漪,竟有點汗流浹背的感覺,「不是我不願意,是我做不到。」
「這樣啊,」許為次握刀的手已經在施力了,若是陬月下一句話說得慢一點,刀恐怕已經拔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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