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的州牧,之前還曾來參加過江盛的葬禮,在葬禮上,沒少擺長輩架子,叮囑江易周。
那位州牧說話是不中聽了一點兒,江易周對他卻沒什麼惡感,至少他沒有趁火打劫,並且在一些人說江易周是女子,不應該繼承江盛州牧之位的時候,他站出來呵斥,說江易周是江家嫡系唯一血脈了,不讓她繼承,是想讓江家將長州拱手相讓他人嗎?
他說這話的目的,大概是覺得旁邊是江易周這個剛及笄沒多久的女子當州牧,比是任何一個突然冒出來的男子都要好對付。
江易周就喜歡這種人,自以為是很聰明的同時,又不會蠢的讓人覺得頭疼。
自打今年她打下原州的消息傳開後,這位州牧所在的領地,就更安靜了,比之前還安靜,沒有一點兒想要跳出來搞事的意思。
顯然那位州牧是知道,他將老虎看作貓,扶持江易周上位,大錯特錯,正臉疼得不想出門呢。
三股勢力中,大族出身的那位,也比較安分,最近正在努力走通關係,想從朝廷那邊要個州牧的名頭過來,要名正言順。
像是這種出身的人,做事比較有章法,不會太出人意料,沒名沒分之前,肯定不會大舉進攻長州,因為江易周這個長州州牧占據天時地利人和,他知道不好對付。
異動最多的,是那股亂民。
以前長州就被亂民攻下過一次,可能是有「前輩」的事跡在,那些亂民對著長州摩拳擦掌,一個個都對拿下長州,信心十足。
冬日的第一場大雪落下時,閆松離開了,他走之前,才見到江易周,將聖旨遞給江易周,然後一句多餘的話都不敢說,趕忙就走了。
拿著那遲遲收到的聖旨,江易周直接扔給了蘇破玉,讓她回去燒火。
蘇破玉挺高興,她還是第一次拿聖旨當柴火。
「還有不到兩個月就是年宴了,閆松什麼都沒幹,要留母親在府上過年嗎?」
江易雅走到窗邊,看著外頭落下的一層白,說起於秋月,便眉頭微皺,有些煩躁。
「山上寒冷,便讓她在府上多待幾日吧,閆松這次過來不算什麼都沒幹,至少他的態度,讓那些人都老實了。」
江易周想到這幾天在府衙,一個個縮著脖子幹活兒的傢伙,心情變得更好了,事情與她預料的有出入,好在結果差不多。
終於少了那些人在她耳邊嘰嘰喳喳個不停了。
「前兩天有人來報,說母親病了,日日夢魘,常在夢中驚叫,像是在對人求饒,每每醒來都一身冷汗。」
江易雅說得這些,江易周早就知道了。
長州城裡,就沒有能瞞得過江易周的事情。
而且這種情況不是一天兩天了,自打親眼目睹沈皓在自己面前被蘇破玉所殺後,於秋月的精神狀態就不太對勁了。
起初還沒什麼,一到了晚上,她就大喊大叫,白竹過去看了好幾次,身體上沒什麼問題,主要是腦子裡有問題。
具體什麼問題,白竹也不知道。
如果是精神方面的疾病,白竹也無能為力,她是神醫,但她只能治人身上的病,不能治精神上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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