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出此事,只是為了試探一下黃溫良的態度。
如果黃溫良真的很想努力,成為江盛心中最為重要的那個心腹大臣,他絕對不會放棄這個機會,小兒子不合適,那就讓大兒子娶,沒有正妻的位子,那就讓正妻的位子空出來。
這年頭使用此類手段,諂媚上級的人,不要太多。
黃溫良顯然沒有一點兒這方面的想法,他的想法,更類似於全然拒絕,完全不想和江盛有任何親事上的聯絡。
「臣不敢,只是江州牧家的千金,均是國色天香,說來慚愧,吾小兒實在性情頑劣,配不上江家女啊。」
黃溫良抬手用衣袖擦去額角的汗,顯然壓力很大,今天要是不好好回答,他明天還有命來府衙上值嗎?
這個想法過於誇張了,江易周可以隨意綁走江固和秦翎一類,卻不能對黃溫良做什麼,黃溫良現在是長州的頂樑柱,他要是沒了,整個長州官場都會混亂起來。
「黃大人倒是對自己的兒子很是了解,其實我堂姊也沒看上你小兒子,你小兒子不過是個無所事事,成日裡招貓逗狗,動不動就在青樓一擲千金的紈絝敗家子,哪裡能比得上我堂姊半分。」
江易周說的這話相當難聽,這年頭的人都講究一個委婉,少有如此不給人臉面的。
黃溫良這下額角的汗更多了,青筋都鼓了鼓,胸口的起伏變大了不少,顯然是生出了幾分火氣。
可很快他就冷靜下來,他和江易周也算是認識了一段時間,不管是從清江城那邊穿過來的,有關江易周的評價,還是這些日子的共事,都讓他意識到,江易周並不是一個簡單人物。
之前江盛在的時候,江易周一直表現的衝動易怒,好似腦子不太好使一般,當時黃溫良還真有些被騙了,他能和江盛混在一起,骨子裡和江盛一樣,都看不起女子。
但是他沒有江盛那麼高的身份,他能更快的認清現實。
現在他自問,絕不會再被江易周拿拙劣的演技給騙到了。
想明白後,黃溫良大有一種唾面自乾的寬容感,笑著表示江易周說什麼都對。
江易周真的很佩服這老匹夫的臉皮厚度,這點比江盛強。
然後江易周就發現了一個很有意思的事情。
被江易周這麼一打岔,黃溫良忘了要跟江易周說的事,等江易周離開,他才想起來,懊惱不已,覺得自己還是被江易周擺了一套。
而江易周回府後,也有點兒奇怪,那老匹夫叫她過去是要幹什麼來著?為何最後什麼都沒說,真是奇怪極了。
江易周轉頭將此事扔到一邊,同江易雅繼續說她的打算。
「黃溫良和江盛不是一條心,我算是看出來了,江盛把人家當過命兄弟,人家把他當跳板呢。」江易周想著黃溫良的表現,覺得黃溫良可以爭取一下,「我總覺得只要給了那老東西足夠的利益,他一定能鬆口。」
剛剛還喊人家名字,轉頭又成老東西了。
江易雅知道江易周是不太喜歡黃溫良,問道:「你所說的利益,指的是什麼呢?他地位上已經是長州長史,在長州說一不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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