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九娘本就不是個特別好脾氣的人,她能在江盛面前裝乖,不代表她在其他人面前也能裝。
尤其江易周在她看來,不過是個不受父親重視的女兒。
於是她表情一變,從之前隱隱透著些許討好,變成了一種說不出的高高在上。
許九娘還微微捂住了鼻子,像是要阻擋看不見的窮酸臭味,「聽聞六姑娘自小長在鄉下,國公女兒的身份足夠高貴,想來次次都是坐主位,因此不知這主位,可不是誰想坐就能坐的。」
許九娘說罷,瞪了一眼詩琴,繼續說道:「六姑娘,妾身提醒你一句,妾身是你的長輩……」
「呸!你算哪門子長輩,少在這兒噁心我家城主!你不過是國公府上的妾,我家城主是朝廷親封的城主,你就是半個奴僕,也敢跟我家城主攀親!」
詩琴幾乎將許九娘貶低到塵埃里,戰鬥力十分驚人。
江易周聽著興致缺缺,她其實更想罵兩句江盛,而不是在這兒跟許九娘掰扯個高下,江盛但凡能控制住自己那二兩肉,老老實實打天下,攢家底,該死的時候直接死,她省多大力氣啊!
父母愛說兒女是討債鬼,要江易周說,她覺得自己的便宜爹才是真的不省心。
許九娘快被詩琴的話給氣瘋了,她最恨別人說自己是奴僕,更不喜歡別人提醒她,她現在是個妾。
妾通買賣,在大莊地位十分低,就如詩琴所說,跟一個奴僕差不多。
許九娘自信不會讓自己淪落到那個地步,但她現在確實沒有半分身份上的底氣。
此刻她也不禁在心裡埋怨起江盛,都跟他說了,江易周今日會回來,非去當值,不回來看一眼。
許九娘天真的以為,江盛在這兒的話,江易周會收斂許多。
卻不知道,江盛就是覺得江易周收斂不了半分,為了維護自己的面子,才死活不肯現在回來。
江盛從江易周要城主一位時就知道,江易周不是江易雅,她不會像江易雅一樣聽話,她只會誰的面子都不給。
不想丟臉,就少招惹她。
許九娘呼哧呼哧喘著粗氣,想要壓下怒火,卻怎麼也壓不下去,最後氣急敗壞地指著江易周怒道:「我是你父親最疼愛的妾室,無論是國公爺還是夫人,都認了我二夫人的身份,他們都未說過半句,你回來便縱容奴僕呵斥長輩,江易周,你可有半分世家貴女的體統!」
被人指著鼻子念大名,江易周可算有點兒反應了。
她的反應就是看了一眼許九娘,抿了抿唇,側頭看向蘇破玉。
蘇破玉明了,上前兩步,一把摟住許九娘的腰,許九娘一聲驚呼,身體一輕,人就已經從大廳出去了。
她眼前一花,等站穩的時候,就發現宴席廳外面的奴僕都瞪大眼睛看著她,像是看見鬼了一樣。
準確來說是在看蘇破玉,蘇破玉剛剛腳尖一個輕點,人就像是燕子一樣飛掠出去,眨眼便從屋中到了屋外,她帶著一個人,身形還這般飄逸,可見其武功之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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