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不能動手,世家貴女身邊的僕從,那就是世家貴女本人的臉面,他敢動手,江易周就敢命人當場砍了他的頭,祭奠她的忠僕。
如此一來,他也沒了找麻煩的氣勢,只好低著頭,躬身讓出路來,請江易周速速去往州牧府,參加接風宴。
江易周沒有搭理他,詩琴倒是很不屑地嗤笑一聲,撂下車簾,「還請這位小將,尋幾個人來,為我家六小姐引路。」
沒有一個將領會不想名揚天下,就好像沒有一個士兵不想當將軍。
所以對於這些將領來說,最讓他們破防的一件事,就是他們沒有闖出任何名頭,是一默默無名的庸碌之輩。
詩琴一句話,可謂是直接踩在了秦翎的心脈上,讓他氣得手都在發顫。
偏偏他什麼都不敢做,一句重話都不敢說,只能眼睜睜看著裝著侮辱他的奴僕的馬車,大搖大擺地駛入城中。
他還得選幾個性格穩妥的士兵去帶路,以免發生意外,最後江盛怪罪到他頭上。
秦翎是越想越氣,臉都憋紅了。
「將軍,咱們就這麼簡單的放行,二夫人那裡若是問起來……」
有心腹小聲問秦翎,秦翎從鼻尖重重哼出一聲,像是氣急了的野牛,「她以為我那位嫂嫂是什麼簡單的人物不成!真以為自己是州牧唯一的親生女兒,就可以在長州橫著走了?待嫂嫂生子,我看她能囂張到幾時!」
二夫人都沒懷孕,上哪兒生子去啊?
心腹欲言又止,見秦翎氣得怒髮衝冠,不敢多言,怕秦翎脾氣上來,不管不顧地給他來上一拳。
馬車逐漸駛入這座繁華的城市,大街兩側都是商鋪,還有小攤,商販的叫賣聲在耳邊響起,行人來回走動的聲音,說話的聲音,和吃食出路時的熱氣混在一起,交織成一副人間煙火畫卷。
見此情景,詩琴不禁感嘆:「好生熱鬧,比咱們清江城要熱鬧許多。」
江易周點點頭,見白竹和詩琴一起扒著車窗往外看,模樣說不出的可愛。
現在才顯露出一點兒年齡不大的模樣,平日裡一個比一個穩重。
江易周的目光落在坐在最裡面的蘇破玉身上,蘇破玉比她大三歲左右,也算是同齡人,可是蘇破玉身上就沒有任何活潑的氣息。
此刻她抱劍端坐,身上全然是肅殺之氣。
「不用那麼緊張,不管怎麼說,他還是我父親,不會派人來殺我。」
江易周輕聲勸說道,只是她說這句話的時候,眼底沒有任何感情,對江盛的冷漠溢於言表。
蘇破玉動了動嘴唇,最後只應了一聲是。
「州牧大人自然不會,可那位二夫人,不對,那位許娘子,好似來者不善啊。」
白竹側過頭,小聲跟江易周說道,離開清江城之前,江易雅她們拉著她說了許久的話,核心只有一個,那就是多長些心眼,千萬不要被人給矇騙或是坑了。
搞得白竹現在草木皆兵,看誰都像是惡人。
「恩,府中還有一場鴻門宴,我倒要看看,她打算怎麼對付我。」
江易周早就知道,她和許娘子不可能和平相處,許娘子想要老登的遺產,她也想要,自然而然要爭奪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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