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彌空間裡，腦袋又敏銳地嗅到了一絲機會。

攬月本就生得驚為天人，這會沐浴在金光之中，這面上帶笑的模樣，不就是妥妥的神明在世嗎？

想到這裡，腦袋甩動小手，頓時化身攬月頭號狂熱粉。

「救贖殘魂，普度眾生，什麼妖女啊，這分明是神女！」

「不管了，反正老子相信眼見為實，救人的就是紫月！」

「神魂是不會騙人的，那些女子的表情就可以說明一切！」

......

腦袋一連發了好多話，若不是擔心自己表現得太過明顯，它真想把所有的真心話都發出去。

攬月本來就是這世界上最美好的存在，誰也比不過她！

眾人都看到了腦袋的留言，就算有些人私心裡暗暗同意腦袋的話，卻也不敢站出來認同。

要知道，攬月如今可是全界獵殺的對象，站在她那邊就是冒天下之大不韙，萬一被針對就不好了。

雖然無法將此刻的心情訴諸於口，但是好多人看攬月的眼神還是溫和了許多。

那「大頭大頭下雨不愁」有一句話說得沒錯，眼見為實。

他們如今看到的紫月，確實和《神典》上所載大相逕庭，或許這其中有什麼誤會呢？

攬月並不知道腦袋在隨影光幕上為她說了許多好話，只是隱隱能感覺到，四周的敵意似乎少了些。

不過她如今已經無暇他顧，只是一心一意關注著玉環的變化。

這玉環承載了輪迴渡主的記憶，對白行晏更是至關重要，攬月不希望出現任何差錯。

可喜的是，直到最後一個殘魂飛進玉環里，它依舊沒有發生任何變化。

金光漸漸收斂，攬月的眉眼又重新清晰了起來，眾人暗暗打量著她，心思各異。

這時候，不知道那邪物給了暮遠山什麼樣的回應，他又重新冷靜了下來。

「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神物說，你身上有熟悉的氣息？」

暮遠山遙遙望著蕭景曜，面色陰沉地問道。

蕭景曜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只是淡淡反問道：「鬼尊大人，你以為呢？」

聽到蕭景曜如此喚自己，暮遠山卻仿佛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了嘲諷之意。

他臉上的青筋驟然涌動，竟隱隱又有了發狂的趨勢。

「鬼修！你也是鬼修，對不對！」

唯有這個解釋能說得通，蕭景曜為什麼對他如此了解，為什麼能從鬼氣中全身而退！

這話甫一出口，圍觀的人又變了臉色。

鬼修？蕭景曜竟然是鬼修？

可是萬年前可從未聽說過鬼氣啊，蕭景曜明明是以阿修羅真身和獨一無二的混沌之力睥睨神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