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月難得出言調侃，隨即她低頭看向攬月，目光溫柔。

「說吧，我受得起。如果這一世的慘烈是為了將來的燦爛，我願意做那負重之人。」

「我知道，你這一路走來定也很不容易，所以，不必為我感到難過的。」

攬月聽到這話，忍不住喉頭酸澀。

她了解自己的，無論轉過多少世，那骨子裡的執拗和倔強，永遠都不會消亡。

「如果這是你想要的，那我便將我所知的一切全部告訴你，包括我們的來處，包括你的一生，包括......我的半生。」

紫月輕輕點頭，她面色坦然，像是一位大步踏向死亡的勇者，卻又帶著堅韌的溫柔，靜靜聆聽自己的未來。

攬月語氣稍緩，每每都給足了紫月消化的時間。

她提起了紫月常做的那場噩夢，說起了最初的鬼尊夫人。

她講述了已知的紫月的一生，還有那場終結一切的萬古長道大戰。

最後，她向紫月展示了自己的前半生。

苦難不值一提，攬月只想告訴紫月，在久遠的將來，她們會遇到一群可愛的人，這些人會給予她們無限的支持，陪伴她們感知生命的美好。

而最終等待著她們的，必定是燦爛無比的未來！

第822章 輪迴結束

紫月聽完這一切，面色平靜如昔，但只有她自己知道，此刻心中驚濤駭浪，不可平息。

攬月一臉擔憂地望著她，卻只能默默無言。

輪迴渡主靜靜站在一旁，作為這場相遇的策劃者，他知道，自己才是那個對紫月虧欠最深的人。

因為接下來，紫月的一生都將因為這次先知，在情感和理智之間拉扯，痛不欲生。

在後來的歲月中，紫月其實抗爭過的，在那麼多鮮活的生命面前，她也曾失去理智，想要擺脫命運，好好守護他們。

那些族人、朋友、還有愛人，或許他們都可以逃過一死。

紫月給自己的最後一絲掙扎機會，是蕭景曜。

在攬月的描述中，她與蕭景曜情深似海，最後，他甚至為她殉情而死。

紫月忍不住在想，只要她和蕭景曜註定無情，那麼這場困局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所以她堅持了近千年，一次次將蕭景曜往外推，把自己逼得心硬如鐵，可誰能想到，情之所起，不可捉摸。

蕭景曜死纏爛打，他捧著自己的真心一步步走向紫月，從始至終都甘之若飴，無怨無悔。

紫月在認清自己的心意後，終於明白過來，歷史的巨輪滾滾向前，從來都沒有任何退路。

輪迴渡主把玩著腰間的玉墜，想到這裡忽然苦笑搖頭。

輪迴就是如此奇妙啊，誰能想到，蕭景曜對紫月這份不可轉移的執念，恰恰是萬年後的攬月帶來的。

這一切，就仿佛是命中注定一般。

這時候，紫月忽然開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