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致逸，你怕了嗎！怕我說出那不堪的真相！」

白致逸看到白行晏這瘋狂的模樣，面色鐵青無比。

但他還是耐著性子，沉聲說道：「封印全解，以你現在的修為，根本承受不住，別犯傻了。」

白行晏聞言，卻笑得滿臉譏諷，「你還在這裡惺惺作態？」

「你這道貌岸然、假仁假義的模樣，真的讓我覺得噁心！」

「大膽！」

白致逸面色陰沉，沒想到自己這個兒子，竟然如此叛逆！

這時候，白行芷已經邁步走到了父與子的中間。

她心中思緒萬千，想了無數種可能。

她想到了爹和哥哥每每面對攬月時表現出來的異樣。

想到了上次神器宗宗主繼任大典的時候，哥哥意味深長地對她說，「你永遠都是我妹妹」……

白行芷忽然抑制不住地顫抖，她的心中有了一個極其可怕的猜測。

「哥……」

白行芷開口，聲音竟變得嘶啞無比，隱隱透出一絲絕望。

「哥，你說……攬月是爹的親生女兒，是嗎？」

聽到白行芷說話，白行晏臉上立刻流露出了一絲痛苦。

他真的不想傷害妹妹，但是，這件事終究是瞞不住的。

白行晏沒有回答，可是白行芷看他的反應，已經面色慘白。

「所以，是我頂替了攬月的位置，是嗎？」

白行晏急忙搖頭，「不是！不是的！」

白行芷雙目微閉，長睫輕顫。

其實，不用別人的回答，她抽絲剝繭，已經猜到了一切。

難怪……難怪小時候，哥哥那麼地排斥她。

他寧願一個人住在別院，也不願和她住在一起。

他定是早就知道，她就是個冒牌貨，冒名頂替了攬月的位置，享受著原本屬於攬月的一切！

她如此卑劣，難怪哥哥以前總是對她愛答不理……

「妹妹，這一切和你沒有關係！」

白行晏痛苦地揪起眉頭，急切地朝白行芷走去。

她那麼善良，她定會將一切過錯都攬在自己身上的！

是他該死！

若不是方才看到攬月的慘狀，他心中驚怒不可遏制，他定不會當著白行芷的面，說出這一切的！

白行芷緩緩後退，她痛苦地攥起拳頭，一顆心零落又難堪。

她忽然回頭，遙遙望了一眼攬月。

那個自己最欣賞、最欽佩的女子，原來，她才是真正的白家嫡女。

自己占著的、享受的、擁有的，全部都是攬月的東西！

白行芷緊咬下唇，忽然就濕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