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柔兔族族長。」

攬月一臉篤定地說道。

「是呀。」

令攬月意外的是，這次黑影竟格外乾脆地承認了。

「剜眼的場景都看到了吧？沒辦法讓現在的你感同身受，真是可惜呀……」

說起剜眼之事，黑影的臉上流露出了一絲陶醉。

蕭景曜聽到這裡，眼裡頓時殺意凜然，他手上一緊，黑影立刻滿臉痛苦！

可是，越疼痛，他的表情卻越發得瘋狂。

「高高在上的尊主月牙啊，只怕你怎麼也想不到，加上剜眼那一世，我足足殺了你三次！」

瘋狂的聲音說出了殘忍的事實，讓攬月心頭一顫。

三次……

「哈哈，沒想到吧！這萬年間，你轉世到妖界三次，次次都死在了我的手裡！」

黑影仿佛是找到了一個宣洩的出口，看到攬月震驚的模樣，越發起了興致！

「第一世我屠你全族，讓你親眼看著所有族人身首異處，再將你折磨至死！」

「第二世我廢了你的四肢，剝奪了你的五感，讓你在無窮無盡的虛無中絕望地老死！」

「第三次，我先是給你恩德，讓你心懷感激，然後再生剜狐瞳，讓你帶著絕望和不甘活活血盡而死！」

「怎麼樣？想得起來嗎？那麼可悲可嘆的你，真是……」

黑影的臉上閃過一抹懷念，猙獰的笑意讓攬月渾身冰冷。

「閉嘴。」

四周一直壓制著的黑氣突然猛地躥起，蕭景曜雙目已經血紅。

他纏繞著鬼氣緩緩走上前來，殺意滔天而起，昭示著他的瘋狂，還有那前所未有的怒氣！

聽到這裡，他再也無法隱忍！

三世慘死，屠族斷肢剜眼，究竟是多大的仇恨，竟讓他這樣折磨師尊！

他說過的，膽敢傷害師尊，他定百倍千倍奉還！

蕭景曜突然右手猛地向下一拽，青羽的身體陡然下落。

他閃身到青羽面前，右手向前探去。

「哈哈哈，你這水妖氣急敗壞，竟妄想抓住我不成？」

「告訴你，我無識無體，誰也抓不住……呃……」

下一刻，蕭景曜渾身黑氣涌動，已經一把攥住了黑影的脖頸。

「你無識無體，正好，我超脫五行！」

蕭景曜的聲音冰冷無比，他不再隱藏自己的實力，周身黑氣翻滾，猛地向上一拽。

「啊——」

撕心裂肺的聲音陡然響起，黑影在拉拽下竟徹底變了形。

蕭景曜殺意滿盈，右手陡然一揮，一個黑影硬生生從青羽的體內被拽了出來！

第582章 血紅色牌位

高台上，幽狼猛地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