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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

溫禾心頭一跳,以為他還有什麼心事,輕聲詢問:「哪裡不好,你說說看。」

謝佪眉頭輕輕一蹙,漆黑的眼睛宛如一潭深不見底的湖水。他聲音很沉,有點沙啞,一字一句地說著:「溫禾,和你分手的那段時間,我很難熬。」

溫禾,和你分手的那段時間,我很難熬。

每一個字都仿佛敲擊在溫禾心上,讓她的心又癢又疼。

這是重逢以來,謝佪第一次提及兩個人分手的事,溫禾自知理虧,心裡愧疚作祟,一聲不吭地聽著。

他聲音淡淡的,仿佛不痛不癢,卻無端透出幾分委屈:「那段時間裡,我吃不好飯,也睡不好覺。」

聽到這些話,溫禾心底仿佛打翻了調味瓶,酸澀得不是滋味。他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平靜地同她述說往事,像是在陳述別人的故事,她卻聽得心裡泛疼。

她的視線又落回謝佪身上,總覺得他比幾年前戀愛的時候瘦了好多,稜角更加分明。他以前忙於工作的時候總是忘記吃飯,她每次到飯點都要提醒。分手以後,沒有她的提醒和監督,他恐怕又會常常犯胃病。

溫禾看著他,一顆心早已軟得一塌糊塗。

謝佪垂著眼,長睫遮住眼底的情緒,冷冷清清的模樣,仿佛又回到當年那段難熬的時光。

「所以,關於之前的事……」他頓了頓,聲音很輕,「你得彌補我。」

溫禾徹底敗下陣來。

此時此刻,倘若謝佪伸手管她要天上的月亮,她都會想方設法把梯子搭到天上去。她想都不想地答應下來,語氣溫軟:「好,你說,想讓我怎麼彌補你。」

謝佪掀起眼皮看她,有些希冀的樣子,卻不敢奢求太多一般,遲疑道:「怎麼彌補都行麼。」

溫禾:「怎麼彌補都行!」

謝佪:「最近我總是做噩夢,睡不好覺。能請你今晚在床邊守著我麼,興許有你在,我就能睡個好覺了。」

溫禾:「……」

她沉默了幾秒。

謝佪怎麼還像小孩子一樣,做噩夢需要別人在身邊守著。況且如果她真在他的床邊坐上一夜,第二天估計會腰酸背痛,連路都走不了。

見她沒吭聲,謝佪垂下眼皮,不咸不淡道:「我知道了,你不用感到為難。只是做噩夢而已,又不會出什麼事。」

他側過頭,眼眶有些泛紅,故意不看她。

表面說著不答應他也沒什麼,面上卻表現的像一個被人辜負的小媳婦,委委屈屈的,誰看了都會心軟。

「我答應你。」溫禾深吸了口氣,仿佛下定了什麼決心,「今晚我會在床邊守著你的,你放心睡。」

謝佪一怔,還是不肯看她:「你要是不想答應我,不用勉強自己。」

溫禾:「我沒有勉強,我是自願的,真的。」

謝佪終於朝她看來:「真的麼。」

溫禾重重點頭:「真的。」

腰疼算什麼,畢竟是自己辜負人家在先。分手之後,謝佪吃不好睡不好,瘦了那麼多,作為贖罪守著人家一夜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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