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吧，軍師從來不上戰場。」聽到溫禾的誇獎，許漱有點得意，「雖然我沒談過戀愛，但我明白的門道可多了。」

時候不早了，溫禾提起包，迫不及待想快點見到謝佪。她走到門口，又回過頭，沖許漱笑了下：「我有事先回家啦。我替我朋友謝謝你的建議。」

許漱下巴懶洋洋地抬了抬：「那……祝你朋友幸福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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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禾終於做出了決定。

她通知得突然，謝佪還沒來。

餐廳門外冷冷清清的，她在路燈下面，給田恩娜打電話。

過了會，那邊接通了：「喂，寶貝。」

溫禾冷靜地告訴她：「我真的很喜歡謝佪。」

田恩娜沉默了半晌。

幾分鐘後，她終於試探地問道：「你今天心情不好，又喝酒了？」

「就喝了幾口，我沒醉，我現在很清醒很清醒。」溫禾語氣平和。

她緩慢地告訴田恩娜：「我不想和他分開，我想一直和他在一起。」

田恩娜：「你認真的？」

「嗯。」

「不打算和他分手了？」

「嗯。」

田恩娜明顯鬆了口氣，打心眼裡為溫禾感到開心：「那就好好在一起唄，我能看出來，謝佪真的真的很愛你。」

她停了停，語氣感慨：「不過說真的，幸好你做了這個決定，不然以後你倆BE了，我作為頭號CP粉估計會為你們傷心死。」

溫禾抿了抿唇，餘光看到一輛熟悉的車越來越近。她壓低聲音：「娜娜，我忽然有點緊張。」

田恩娜無所謂的態度開導她：「緊張什麼，你又不是和他第一次談戀愛。」

「可我之前對他太兇了，他對我的印象肯定很差。」溫禾有點糾結，有一下沒一下地扯了扯衣角，聲音都有點抖，「沒準他還以為我不喜歡他。」

田恩娜感覺到她的緊張，嗤了聲：「那是你活該，當時固執己見非要折磨兩個人，我怎麼勸都不肯。現在緊張是你應得的。」

半晌沒聽到溫禾的回覆，田恩娜詫異地看了眼屏幕。

「……」

一分鐘前就已經掛斷了。

另一邊，溫禾深吸了口氣，看著黑車停在自己面前。她拉開副駕駛的車門，認真地系好安全帶，忽然慫的有點不敢看他，一眨不眨地看著窗外。

謝佪率先打破沉寂：「溫禾。」

「嗯？」她一怔，應聲。

「抱歉，我給你造成了負擔。」

他的聲音很低，有點啞，冷冷清清的，卻是很低落的調子。

溫禾半晌反應過來，他是在說自己臨進餐廳前放的狠話，責怪謝佪次次都來接她，給她造成了負擔。

溫禾有點自責，眼裡閃過一絲懊惱。她側目看著他，語氣很軟，耐著性子說：「對不起，我當時心情不太好，不應該對你發脾氣的。」

想了想，她補了句：「你沒有讓我覺得負擔。」

謝佪抿著唇，沒做聲。

溫禾看著他漆黑的眼睛，對他這幅狀態猜到了個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