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事不必再提，你把心思用在拍戲上，不要浪費時間。」他說話的時候面無表情，猜不透什麼心思。

楊楚儀略微鬆了一口氣，她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跟陳惹對戲，不敢出差錯。

剛開始依舊不順利，兩人像是陌生人，即使努力表演依舊渾身透著僵硬。

張陸聲絲毫不意外，坐在攝像機後一言不發。

身旁的道具組小聲聊天：「頂流就是不一樣，導演脾氣都好了，換做別人早罵翻天了。」

張陸聲轉頭，平靜的對兩個人豎起手指，比劃了一個「三」。

對方疑惑：「什麼意思？」

張陸聲：「我給他三次機會。」

話音剛落，三次機會用完，張陸聲緩緩站起身，走到場邊兩人旁邊，發出威脅般的聲音，「再來一次。」

這一次再搞砸，他就讓對方見識見識什麼叫鐵嘴無情。

楊楚儀先察覺到了導演的死亡視線，求生欲激發本能，她一手叉腰，刁蠻的對陳惹道，「你為什麼偷我荷包！」

「這是我撿的。」

「你胡說，分明是偷的。」

......

「有進步嘛，」張陸聲對他們的這次表演比較滿意，沖攝像機擺揚揚手，「下一條。」

一早上連著拍了三段，都是男女主的日常，兩人可能渡過了剛開始的磨合期，表現也越來越自然。

張陸聲中午收工，叫住陳惹不吝誇獎，「有進步，揣摩人物有點層次了。」

陳惹沉默一下，說道：「是老師教的好。」

「嗯？」張陸聲揚眉。

陳惹：「江晚星江老師，不是導演讓我多跟她學習嗎？」

張陸聲「哦」了一聲，笑笑：「我就是隨口一說，那她真是用心了。」

戲拍的順利，他心情自然好，拍拍陳惹的肩膀，仰頭道：「中午一起吃飯吧？」

他平時跟劇組一起吃盒飯，有朋友探班或者投資人來時也會讓民宿特意給他開小灶，他準備帶陳惹一起去吃。

「不用了，」陳惹不假思索拒絕，「我家阿姨給我做了飯送過來，不吃就要浪費了。」

「......」

陳惹一個人朝外走，中午時分，劇組的餐車前很多人，他掃了一眼，沒看到熟悉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