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了蕭玧那麼多年,為人處世亦是蕭玧閒暇時所教,她即便看不透他全部,也早已明了了五六分。
讓她意會卻又不挑明,才是蕭玧的風格,以瑤纓如此行為,只會使蕭玧與明婧柔二人離心。
這麼蠢的事,蕭玧是絕對不會做的。
但對於瑤纓來說,此舉卻不能說蠢,若換了一個人,此刻怕是已經被她離間成功了。
既同是蕭玧的人,她又要幹什麼?
明婧柔壓下心中驚疑,在沒摸清楚瑤纓底細之前,她不敢和她再多說話,便道:「我明白了,殿下他可還有什麼吩咐?」
瑤纓搖搖頭,將沾滿麵粉的手洗淨了,才輕聲道:「殿下也讓我來幫你,你遇到什麼困難,便同我來說,你辦不成的事,我會辦成。」
然後不等明婧柔說話,便自顧自從小廚房裡出去了。
明婧柔沒有叫住她,只看著她的背影蹙緊了眉頭。
她不信蕭玧會被瑤纓蒙蔽,可他又為何要派一個這樣的人來她身邊,幫助也好,監視也罷,都太說不通了,只看瑤纓的野心勃勃,便知非但不會成為她的助力,或許還會給她添上許多阻礙。
這時春桃已經抱著柴火進來了,看見裡面只有明婧柔一個人,便奇怪問道:「瑤纓幹什麼去了?」
明婧柔將心神收斂回來,道:「她還有事所以先走了,這些小丫鬟也怪不容易的,要到處聽差遣。」
春桃不疑有他,還順著明婧柔的話嘀咕抱怨了兩句。
明婧柔低頭在案板上揉著酥皮,一邊問道:「瑤纓是家嗎?」
「姑娘說笑了,殿下才開牙建府沒幾年,從前都在宮裡,府上的家生子麼……有是有的,都是皇后娘娘從娘家挑來的,其餘的還有宮裡撥出來的,採買來的,奴婢就是採買來的,殿下近身就用不著奴婢這樣的了,」春桃給明婧柔悉心解釋了一遍,又說,「瑤纓她好像一開始就在府上,只做些粗話,想必也是採買來的。」
明婧柔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並沒有再說什麼,一心做著自己的金乳酥。
大約都到了正午時分,明婧柔的金乳酥才出籠。
她小心翼翼把金乳酥夾出來,也不帶春桃,自己提著一個小食盒走去南面的書齋。
過了月洞門,剛走到廊上便見到僕婢正往外面扯東西,看樣子是蕭珣已經用了午膳了。
明婧柔看著手中的小食盒無奈地扁了扁嘴,她早晨起遲了,這才來得不早不晚的,蕭珣用了飯肯定飽著,見她拿了甜點過來把她趕出來也說不定,可是再遲些來,金乳酥涼了就不好吃了。
但如果讓明婧柔再做一份,她也確實不想再花費這個精力了。
明婧柔便硬著頭皮往裡走,她邁腿之前先探頭,蕭珣正靠在圈椅上看書,面前放著一盞冒著熱氣的清茶,聽見聲響便抬眼朝她望來。
明婧柔步子一頓,稍稍低了頭裝作有些局促不安的樣子,片刻後仿佛才下定決心,一步一步往蕭珣那裡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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