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節的時候我們山寨之上也會有人擺賭注台子,先前有個劉賴頭,他輸了好多銀錢,過年都揭不開鍋了,後來靠著賣炮仗紅綢燈籠,竟然狠賺了一大筆,說來也是厲害。」
喬驍聽著她嘀嘀咕咕,內室燭火明亮,炭火燒得很暖,他看過去,只見到余白芷的側臉在無形當中被氤上了一層暖光,整個人說不出的溫暖柔軟。
尤其是她的珠釵都取下來了,只讓小丫鬟用絛帶綁了辮子垂在左邊,其余的額發碎絨蹦起,看著異樣的清純可愛,她面頰很軟,他捏過的。
至於她的粉唇……吻起來……
停!
他在想什麼?
喬驍很快便摒開了腦中的想法,沒有再想,他還挪開了視線。
余白芷在這時候轉過頭,發覺他神色殘留些許不自然,問他怎麼了?
喬驍凝澀,「沒、沒什麼。」
余白芷留心他的反應,明晰他臉上的不自然。
雖然不知道是為何,但她見過喬驍這一面許多次,都是在床榻之上。
他生得俊朗,余白芷很喜歡盯著他的俊臉,看他的神情染上.欲.色,會有一種別樣動人心魄的風情。
沒想到會在這個時候見到。
雖然喬驍發覺她在看,已經將神情徹底給掩藏了下去,可余白芷還是看到了,她不動聲色端起茶盞抿了一口。
再放下之時,余白芷已經隱去神色。
她笑問,「夫君要不要跟我說說京城的年節如何過?」
「我自幼沒有去過京城,真不知道京城年節是什麼樣子呢,一定很熱鬧吧。」
「你沒有離開過陰山嗎?」喬驍反問。
「我下過幾次山。」她如實道。
「和誰?」男人又問。
余白芷挑眉,「和父親,以及他的下屬。」
余正的下屬包括那個雲庭嗎?
他想起來余白芷第一次沒有避開他的信箋,當時她讀出來,說什麼她若是不能下山那個什麼雲庭就給她留什麼東西。
是這樣吧,他應該沒有記錯。
思及此,喬驍心里又開始冒酸泡泡了。
再詳細他也不便問出來,索性閉嘴。
余白芷卻催促,「夫君還沒有跟我說呢,京城的年節如何?」
他心里不悅,沒什麼興致,隨口道,「還行,很熱鬧,但也很吵……」
他不喜歡過年節,父親母親逝世之後,祖母祖父去了叔父家,他總是一個人,叔父也讓他去家中過年節,以前喬驍還是去的,可叔父家中的堂表兄弟總陰陽怪氣,漸漸的他也不去了。
一個人在喬宅守著,對著滿桌珍饈,應對整室空寂。
他不樂意去叔父家,叔父可憐他一人,前幾年會來單獨陪他過年節,喬驍一開始是觸動心腸的,如今想來只覺得諷刺,不過都是叔父擺弄人心的手段罷了。
說不定堂表兄弟的陰陽欺辱,也有叔父的授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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