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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郕衛站在窗口,玻璃外面高大的梧桐樹葉凋零,光禿禿的樹幹呈現毫無生機的灰褐色,燕城的深秋正值蕭索之際。

他看著面前這個清瘦文氣的小姑娘,她脖子上貼著紗布,臉上也有一點沒擦乾淨的血跡,那是賀庭洲摸她臉時弄上去的,身上的衣服沾了塵土,今天恐怕沒少遭罪。

但從他到醫院,既沒見她哭,也沒見她要人安慰,反而是她一直在哄著他那個一米八八的兒子。

賀郕衛稍稍一頓,到底是將語氣軟化幾分,拿出了他並不熟練的溫和:「今天嚇到你了吧。」

他也不是真的不講道理,人家姑娘遭受這種驚嚇是因為誰,他心裡都清楚。

多多少少,也是透過她,想對另一個人說這句話。

嚇到你了吧。對不起啊,讓你受苦了。

「我還好。」霜序知道他關心賀庭洲的傷,「庭洲哥的手臂被刀劃傷了,縫了四針,醫生說沒有傷到神經,養一段時間就好。」

賀郕衛道:「我知道。來的路上,老林已經都告訴我了。」

但還是想關心關心兒子,可惜兒子不領情。

「那間庫房的照片老林也給我看了,布置得跟當年他們被關的地方一模一樣。」賀郕衛說,「他現在肯定恨慘了我。」

鄭祖葉今天搞的這一出,幾乎是將賀庭洲內心深處最痛苦的部分血淋淋地剜開了。

霜序搖搖頭,輕聲說:「賀伯伯,其實他不是恨你,他一直不能原諒的是他自己。」

如果恨的是別人,他大可以折磨那個人來泄恨,他走不出來是因為無法原諒自己,一直折磨的也都是他自己。

賀郕衛臉上閃過一抹明顯的怔色,隨即變成更為複雜的意味。

他沉默了很久才開口。

「他被綁架的時候,因為反抗被打了,傷到了頭,拖延著沒治療,影響到了兩隻耳朵的聽力。」

「那幫毒販拿他們母子倆威脅我,當時為了抓住那個毒梟耗時數月,折進去很多兄弟,付出了慘痛的代價,我不能放人。」

天平必須要選出更重的一端,他身穿軍裝,肩上扛著徽章,背負的是國家和信仰,他不得不狠心放棄自己的妻兒。

毒販想留著他們母子倆談判,自然不會輕易殺掉他們,但也不會給他們好果子吃,賀郕衛的拒絕更是激怒了他們。

窮凶極惡的毒販能是什麼良善之輩,那麼漂亮的女人落在他們手裡,又是賀郕衛的老婆,自然有人動歪心思,夜半喝多了酒闖進庫房裡。

起初賀庭洲不知道,他雙耳失蹤,夜晚對他來說是漆黑而無聲的,他的媽媽也始終小心地保護著他,白天從未表現出半分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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