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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我怎麼教你的?

「喜歡這張桌子嗎?」

那雙黑眸透出陰沉的狠戾,這種感覺鄭祖葉再熟悉不過,十幾年前賀庭洲差點掐死他時,就是這樣的眼神。

他來不及說話,賀庭洲抓著他的頭用力砸到桌子上。

砰——地一聲巨響,鄭祖葉腦漿都在震盪,眼前好一會都是花的:「我操你媽的賀庭洲!」

他話音未落,賀庭洲抓著他的頭再次砸向桌子。

額頭有一股熱流流下來,帶著血腥味流了滿臉,鄭祖葉半張臉都腫了,眼睛被血糊得只剩下一條縫。

他抗爭的力氣在變弱,手胡亂摸了幾下,摸到賀庭洲扔在桌子上的那把刀,往後一划。

賀庭洲側頭躲開,奪下刀,壓到鄭祖葉頸側的大動脈上,鮮血幾乎是在瞬間迸出來。

那力道不是脅迫,他是真的想弄死鄭祖葉。

霜序急忙叫了一聲:「賀庭洲!」

籠罩在他瞳孔上的沉鬱這才慢慢退下去,停頓片刻,將刀從鄭祖葉的脖頸上拿開了。

賀庭洲脫下外套擦了擦手上的血,皺著眉將衣服丟開,這才走向霜序,手心捧住她的臉,動作裡帶著一分微不可察的顫抖,嗓音也是啞澀的:「沒事了,別怕。」

霜序把臉埋到他肩上,直到這會鬆了勁,情緒才像潮水一樣反撲回來。

「我不怕。」她抱住他,「賀庭洲,你也別怕。」

她不是對面前二十九歲的賀庭洲說,是對他身體裡那個、從未從六歲那年的噩夢中走出來的賀庭洲說。

她心疼得無以復加,眼淚很快就將賀庭洲的衣服浸濕透了,熱意灼燙著他的胸口。

賀庭洲緊繃的肌肉鬆懈下來,把她抱在懷裡,低頭吻了吻她發心。

*

醫院。

霜序脖子上的傷口很淺,是刀刃離得太近割出來的,上了藥貼上紗布就沒什麼大礙。

倒是賀庭洲,他手臂上被劃的傷口深度超過6mm,需要縫針。黑色不襯衣不顯色,到醫院霜序才發現他半條袖子都浸著血。

做完縫合後,賀庭洲一直很安靜,從那間庫房出來後,他就反常得沉默。

四個保鏢更沉默,一個個垂頭耷腦,巨型鵪鶉似的站在旁邊不敢吭聲。

沈聿急匆匆趕到醫院,看到她安然無恙,緊皺的眉心才微微鬆開些許,提在嗓子眼的心臟回落下去。

他看見霜序脖頸上的紗布:「受傷了?」

「一點點,沒事。」霜序說,「庭洲哥傷得比較深,縫了四針。」

沈聿問賀庭洲:「你怎麼樣?」

賀庭洲神色很淡,語氣也淡:「死不了,別期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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