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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妍姝今天一改從前眼光四射的風格,穿了身很素淨的月光白旗袍,上面銀線繡著山茶花,妝也化得清雅。

聞言她柔柔微笑,聲線婉轉:「只要洲爺不嫌棄,我當然樂意效勞。」

岳子封把左鍾拽過來,嘴皮子都不帶動地小聲說:「誰把她請來的?」

「庭洲生日,誰順口叫的吧。她不是一直追著庭洲跑嗎。」左鍾扭頭打量他,「怎麼了,這麼忌諱她,你把她睡了?」

「什麼亂七八糟的!」岳子封低斥,「以後有庭洲的地兒,別叫她來。」

左鍾莫名其妙:「為什麼?」

以前是以前,再多女人追著賀庭洲跑,他們也就看個樂子。但現在不同了。

岳子封一臉諱莫如深:「別問那麼多,聽我的就對了。」

「你怎麼突然神神叨叨的。」

「以後你就明白了。」

左鍾問:「那現在把她送走?」

兩個大男人湊在一起竊竊私語的行跡實在可疑,岳子封正要說話,冷不丁地一抬眼,對上不遠處沈聿的視線。

一如平常的沉靜,又好似淹沒了許多東西。

那個眼神讓岳子封心裡咯噔了一下。

下一秒,沈聿淡淡移開視線。

岳子封頓時忘了剛才要說什麼,揣著一顆七上八下的心朝沈聿走過去。

「你這幾天忙什麼呢,給你打電話也不接,發信息也不回。」

沈聿擰蓋瓶蓋,將龍舌蘭倒入杯子裡:「想些事情。」

「想什麼想這麼幾天。」岳子封說。

沈聿放下酒瓶,抬眸看向他:「子封,你有什麼事瞞著我嗎?」

岳子封的心又跟皮球似的顛起來:「我能有什麼事瞞著你啊,我的秘密你不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沈聿淡淡看他片刻,提著那杯酒走開了。

人都到了,壽星本尊才姍姍來遲,賀庭洲一臉興致缺缺地走進來,視在場的人如無物,每一根頭髮絲都寫著漠不關心。

沐妍姝走向他,為他倒了杯酒,以前鍾愛紅色的指甲也塗成了粉色,將酒杯遞過去:「洲爺今天生日,怎麼笑都不笑。」

賀庭洲沒接,往沙發里一坐,兩隻腳搭到茶几上:「笑什麼,我是賣笑的?」

沐妍姝神色變都不變,賀庭洲一貫如此,嘴上對誰都不留情的。

她笑著說:「誰惹洲爺不開心了。」

她剛想往沙發扶手上坐,岳子封一屁股擠過去,順手把她手裡的酒杯接過來,喝了一口,哈哈地說:「沐大美人倒的酒就是比別人好喝啊。」

這時候也不知誰問了一句:「妹妹怎麼沒來?」

岳子封含在嘴裡的一口酒跟刀子似的。

沈聿疊著腿,手指輕輕摩挲著浮雕酒杯的紋路,沒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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