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霜序問。
他嗓音像在裝紅酒的冰桶里浸泡過,涼幽幽地:「你哥怎麼知道。」
「昨天在家吃螃蟹了……」
她解釋的話還沒說完,賀庭洲哼一聲:「螃蟹告訴他的?」
她無語之餘又有些想笑,什麼腦迴路。
「螃蟹是寒性的,我例假提前來了,肚子痛,我哥就知道了。」
這寒知識賀庭洲還真不知道。
「幫你揉揉?」
沒等霜序回答,他指尖已經挑開她上衣衣擺,寬厚手掌帶著溫度,毫無阻隔地貼上她腹部。
霜序不太想在他心情不好的時候跟他對著幹,惹著了吃虧的還是她,但賀庭洲很認真地揉了幾下之後,她實在沒忍住。
「其實你揉的是我的胃……我剛吃得很飽,你再揉我要吐了。」
賀庭洲動作停下來。
她抿住嘴唇,想把笑憋回去。
賀庭洲的眼睛仿佛開了夜視功能:「笑吧。」
霜序沒忍住笑出聲。
賀庭洲也不生氣,指腹貼著皮膚往下滑,當他掌心貼到小腹上時,霜序的笑容慢慢消失了。
「這?」他低聲詢問。
「我現在不疼了。」霜序抓住他手腕,想把他手推開。
賀庭洲說:「親都親過,害羞什麼。」
「……」
賀庭洲的手順從地拿開,順勢放在她腰上,空氣在他那句話後,忽然變得粘稠起來。
賀庭洲另一隻手覆上她纖長的脖頸,指腹摸到她喉骨,輕輕按壓了一下。
這讓霜序有種被捕食者銜住咽喉的感覺,抬手抓住他手背,剛想扒拉開,賀庭洲就在這時低下頭來吻住了她。
她嘗到一點紅酒的味道,並沒有煙味,他不是出來抽菸的嗎?
燈還是沒開,這個熾烈纏綿的吻藏在無人注意的二樓套房裡。
樓下客廳的說話聲隱約傳進來,沈聿和岳子封幾人從外面回來了。
「回來了,剛怎麼回事?」
「跳閘了。」有了光明,岳子封從容不迫的聲音聽起來像一個三十歲成熟偉岸的男人,「估計我們今天人太多,變壓器超負荷了。」
「咱們也沒幹什麼啊,這電路也忒弱不禁風了吧。」
「這房子都十來年了,線路都老化了。沈聿,你有空找人把電路檢修一下,嚇著我沒事,嚇著妹妹就不好了。」
有人切了一大聲:「妹妹膽子比你強多了,人家可沒尖叫。」
這樣的對話很容易將大家的注意力引到霜序身上,於是就會發現,她不在客廳。
沈聿環顧一圈:「小九呢。」
「對啊,妹妹什麼時候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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