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唇舌緊密的廝纏間,幽謐的車廂後艙只能聽到他們交錯的呼吸聲。
賀庭洲的手隔著裙子撫上去,水光緞滑膩的料子握了他滿手。
車停到太和院別墅,司機被趕下車,一秒鐘不耽擱地消失了。
賀庭洲把西裝外套披到霜序身上,她低頭往下瞄,目光觸及他西褲蓬起的地方,馬上移開。
賀庭洲懶洋洋地挑眉:「果然是神醫啊,手到病除。」
「……」
她面紅耳赤,賀庭洲心情愉悅地抱她下車,走上門前台階,指使她:「開門。」
霜序伸手去打開門鎖,賀庭洲抱著她進去,把她放下來,霜序腳都沒站穩,就被他抵到玄關的實木檯面上。
萬歲從房間裡跑出來,繞著兩人擠挨在一起的四條腿轉了幾圈,見沒人理沓,就坐在旁邊的地上,用一雙黑圓的眼睛望著他們。
霜序罪惡感頓生,在賀庭洲細密的吻中找到空隙說:「回房間……」
賀庭洲低頭掃一眼狗:「沒聽見?」
萬歲站起來,乖乖回房間去了。
西服掉到了地上,裙子還懸掛在身上。
霜序雙手扶著台面,腰被賀庭洲提著,身高差讓她的腳幾乎脫離地面,只靠腳尖顫顫巍巍地撐著。
她實在撐不住,帶著顫音叫他:「庭洲哥,回房間行嗎?」
「這麼見外呢。」賀庭洲趁機拿捏她,「換個稱呼。」
「換什麼?」
「叫哥哥。」賀庭洲說。
她抿住唇。「哥哥」二字對她來說指代著沈聿,這是十幾年養成的習慣,用來叫賀庭洲也太奇怪了。
「你確定想讓我在這種時候叫哥哥?」
賀庭洲眼睛微微眯起,在她腰上懲罰性地捏了一把,霜序蹙眉喊痛,他鬆了手,給她第二個選擇:「叫庭洲哥哥。」
肉麻死了,這兩個霜序都叫不出口。
「庭洲哥不行嗎?」
就差一個字而已。
「我喜歡偶數。」賀庭洲振振有詞,「奇數克我。」
鬼話連篇。
但霜序識時務,不在這種時候跟他槓,想了想問:「那叫你庭洲可以嗎?」
賀庭洲動作停了下來。
他喉結忽然滑動了一下,臉上那種氣定神閒的神色不見了,低頭看她的眸色有些深。
霜序讀不懂他眼神的含義,以為他不喜歡:「你不喜歡就算了……」
話音未落,賀庭洲把她快要脫力的身體打橫抱起來,抱她上樓回臥室,把她放到床上。
他覆在她上方,挺拔而強悍的身體投落下濃郁陰影,將她完完全全地籠蓋住。
霜序的下頜被他捏住,很溫柔地親了一會,鬆開時他說:「再叫一次。」
她耳根莫名發燙,又叫了一遍:「庭洲。」
賀庭洲抓住她雙腿將她拖近,扣著她腿彎抵進去。他俯下身來,深深地吻她,嗓音又低又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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