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岳子封認識的時間是這些人里最久的,親如手足,但不妨礙他現在想揍他。
第88章 洲爺落水了
用晚餐後,客人轉移到花園,彩燈將院子裝點得繽紛浪漫,盛裝男女伴著悠揚的樂曲翩然起舞。
付芸忽然道:「霜序,你去請庭洲跳支舞吧。」
霜序下意識望向賀庭洲那邊。
沈長遠正跟他站在一處說話,賀庭洲肩抵在廊柱上,手裡拿了杯香檳。即便面對長輩,他姿態依舊不見半分收斂,鬆弛又懶。
「我嗎?」霜序遲疑。
「我倒是想請他跳。」付芸笑著說,「他個子太高了,我跟他跳舞費勁。」
霜序想像了一下賀庭洲跟付芸跳舞的畫面,忽然被逗笑。
賀庭洲如今是沈家的大恩人,無論沈長遠還是付芸,都是懂得感恩的人,對他除了原先的禮遇外,還多了兩分真心實意的熱忱。
請他跳舞是表示重視,霜序沒理由拒絕,只能帶著任務朝賀庭洲走去。
賀庭洲仿佛根本沒注意到她,直到霜序走到他面前,硬著頭皮邀請:「庭洲哥,能請你跳支舞嗎?」
賀庭洲的目光這才紆尊降貴地落在她精緻明艷的眉眼間。
沈長遠笑道:「霜序舞跳得很好的。」
「行啊。」賀庭洲慢悠悠的語調,把香檳杯放到一旁桌子上,朝她遞出一隻手。
霜序把手放上去,賀庭洲握住她。
走進舞池後,舞曲已經換成了《POr Una CabeZa》,霜序一隻手跟賀庭洲交握,左臂十分謹慎地放到他肩上。
賀庭洲右手鬆松搭在她背後,兩人的肢體動作透出肉眼可見的距離感。
這種生疏與昨晚的熱烈交纏形成鮮明的割裂感,大庭廣眾之下的細微觸碰,就像輕飄飄的羽毛,撥在霜序的神經上。
尤其是,賀庭洲的指尖剛好落在她蝴蝶骨上,仿佛一種隱晦的體型。
這支探戈舞曲的首段慵懶輕揚,霜序腳步踩著音樂,在只有他們兩個的距離里問:「你昨天是不是咬我了?」
賀庭洲睫毛半垂,落在她側臉的眸色與聲線一樣輕懶:「你問哪裡?」
霜序頓時緊張起來,想立即沖回房間好好檢查一下一遍自己的身體:「你咬了不止一個地方?」
除了背上不會別的地方也有吧。
賀庭洲倒是鬆弛極了:「說不好。精蟲上腦時候幹的事,我哪會記得。」
「……」
「你下次能別在我身上留痕跡嗎?」霜序好聲好氣跟他打商量,「很容易被發現的。」
「你不在別人面前脫衣服不就得了。」賀庭洲悠悠地道,「誰會發現?」
……他到底憑什麼這麼理直氣壯啊。
霜序咬牙:「你不弄不行嗎?我就不用怕被人發現了。」
隨著她話音落地,舞曲轉入B段的小調突然變得明快起來,她被賀庭洲推出去,旋轉一圈後拽回來,在激揚的樂點中被他扣到了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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