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庭洲紆尊降貴地:「那給我剝個橘子。」
「……」
霜序只好把橘子拿過來給他剝。
從小都是被沈聿照顧的,現在反倒成了他的臨時保姆,被迫任勞任怨地伺候了他半個小時。
到收費站時,陸漫漫從另一台車過來,敲敲車窗,坐上副駕。
「沈聿把她們帶哪去了?」
「放心吧。」左鍾一副老好人的口氣,「不殺人不拋屍,法治社會。」
想也知道沈聿會給她們一個教訓,陸漫漫沉默片刻:「是不是我本來也該在那輛車上?」
左鍾看出她心情不好,安慰道:「想什麼呢,那事跟你又沒關係,咱們這麼多人呢,還能讓她倆把你給冤枉了啊。」
「子封沒告訴我你要送戒指的事。」陸漫漫這話是對霜序說的,「我不知道戒指在你那。」
開車的左鍾馬上詫異地看向她:「那剛才妹妹跟子封怎麼說……」
說到一半明白了,這是兩人在幫她圓場。
霜序面不改色:「給你台階你就下,說那麼多幹什麼。」
「你為什麼相信我?」陸漫漫像個較真的小女生,「你哥都不信我。」
「我沒說相信你。我只是給你表哥面子。」
霜序說完這句,賀庭洲眼皮一撩,瞄了她一眼。
她沒發現,繼續道:「不然你下不來台,我哥兩邊為難,庭洲哥也會很難做。鬧那麼難看,對大家都不好。」
「我為什麼難做。」賀庭洲問。
「她是你表妹,如果鬧起來,你肯定要保護她。」
「我保護她幹什麼。」賀庭洲冷酷無情的口氣,聽不出半點兄妹情,「我弱不禁風,手無縛雞之力,保護不了這麼大個的瞎子。」
「……」
你縛不了雞,但你縛得了毒蛇。
陸漫漫鼓著腮幫子生了會悶氣,又知道他說得沒錯。
「好啦,我交的朋友有問題,我也要負責任。」她轉頭看向霜序,「但是我真的沒有指使她們兩個欺負你。你相信我嗎?」
霜序端詳她片刻,陸漫漫的眼神是誠懇而坦蕩的。
跟陸漫漫接觸這幾次,其實能看出來她是個什麼樣的人。她被家人保護得很好,天真爛漫,知世故,但不世故。
她對霜序的確抱有一些女人之間的醋意,但一直以來都是有話直說的風格。
霜序說:「我就沒懷疑過你。」
陸漫漫馬上嘴巴一癟,看起來像要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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