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芸都快笑成一朵花了。
陸母笑著嗔道:「你呀,真是不知道羞。」
「我羞什麼呀,我高興還來不及呢。」陸漫漫當場就把自己脖子上的項鍊摘下來,「這條項鍊好漂亮,阿聿,你幫我戴一下。」
沈聿接過項鍊,幫她戴上。
陸漫漫的開心溢於言表,眼睛明亮得像星星,長輩們都是一臉欣慰。
霜序隔著桌子,就像坐在舞台下,旁觀一場聚光燈下與自己無關的幸福劇目。
付芸跟陸母連聲誇她戴起來好看,陸漫漫又專門問霜序一遍:「小九,好看嗎?」
霜序說:「好看。」
陸漫漫笑眼盈盈:「你都說好看,那就是真的好看。」
讓情敵見證的幸福可能會更美妙吧。
霜序心想,早知道說不好看氣氣她。
陸母見狀以為兩人親昵:「你們兩個真投緣。」
「我們同歲嘛,」陸漫漫說,「有很多共同語言。」
霜序並不覺得她們有共同語言。
她跟陸漫漫的人生軌跡完全不重疊,各自生活的是不同時期的燕城。陸漫漫擁有的父母寵愛她沒有,她對於被拋棄的恐懼陸漫漫不曾經歷也體會不到。
她們倆唯一的共同點,可能就是審美雷同吧。
宴席結束,從望春樓出來,沈聿和陸漫漫他們走在前面。
陸漫漫挽著付芸的臂彎撒嬌,一口一個伯母叫得很甜,哄得付芸眉開眼笑。
霜序走在最後,她前面是賀庭洲。
賀庭洲揣著兜,步子邁得懶,慢慢跟前面的人錯開了一段距離。
抄手遊廊上,趁前面的人聽不見,霜序跟他道謝:「庭洲哥,今天謝謝你幫忙。」
衣服她穿過了,賀庭洲應該不會再要。
「你的襯衣多少錢?」她態度誠懇,「或者我賠你一件新的。」
賀庭洲側過眸:「然後讓你順理成章私藏這件?」
「……我藏你衣服幹什麼?」
「那要問你自己,」賀庭洲聲線輕懶,「想對我的衣服做什麼。」
「我沒那麼變態。」霜序感覺她已經麻木了,很快說不定就能接受自己是個癩蛤蟆這件事。
「那我洗乾淨還你。」
回家的車上,付芸看看霜序身上大變樣的衣服,已經完全看不出本身是件旗袍。
「那麼短時間,你從哪弄來的?」
「借的。」她答得含糊。
「要是平時吃頓飯,撞了也就撞了,今天情況特殊,讓你受委屈了。」沈長遠語氣有些抱歉。
「不會。」霜序神色平靜,「沒影響大家的心情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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